这个月你不知怎的整日里都恹恹的,不想动,觉也比平时睡的多。
你其实感觉自己好像病了。
宫远徵却说没有的事,让你放宽心。
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个月也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只是晚上把你搂在怀里睡,双臂并以前一样把你箍的那么紧。
房间里也多铺了许多柔软的鹿皮,顺带着尖锐之物也没有了。宫尚角只说是冬日的缘故怕你着凉。
你懒懒的窝在美人塌上不想动,不知怎的,时常总会想起了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你并不是属于这里,你来自现代的普通人。
准确的来说,是这具身体和你原来长得一模一样。
你晕倒在后山,身上身上满是伤痕。
昏迷前你隐约听到清脆的银铃声,一个带有药香的人将你救起,“真麻烦……要不是…我才不……”
也没听清到底说了什么,你就彻底陷入昏迷。
醒来以后你才知道,救你的人是宫三先生。
虽然没有机会遇见他,但你始终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上。
据他们说,你原先是角宫的一名洒扫侍女。
尽管是个陌生的世界,虽然很惶恐,你努力调整自己去适应,毕竟既来之则安之。
你经常听仆从之间流传的关于宫远徵的传言,无非就是说他有制毒多么厉害,性子多么恶劣。
大多仆人都很怕他,担心他一个不高兴会放毒虫来咬死他们。
但是你却觉得宫远徵很好,毕竟是他救了你。
而且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凭一己之力撑起徵宫,这一点就很令人钦佩。
只是大多数人都忽视了这点。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你和宫尚角发生了关系,其实这也没什么,你把这次意外归为一段露水情缘。
后来宫尚角渐渐和你熟稔起来,把你安排在了身边,下人们都说你运气好,一飞上天成了贵人。
你也因此有了见到宫远徵的机会。
宫远徵对你的态度算不上好,总是对你怀有戒备。每次见你都要阴阳怪气的毒舌几句。
你最先喜欢上的是宫远徵,你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他了。
或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又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相确实符合你的审美。
你像个诚挚的小狗一样表达你对宫远徵的喜爱。
上元节那天,你把亲手做了两个月的抹额给宫远徵送去。说实话有点丑,毕竟刺绣手工这种你实在是不擅长。
宫远徵嗤笑着接过你伸手递过去的抹额,你心下松了一口气,好歹是送出去。
出了徵宫你想起有东西落下了,走到门口正准备开口,只听到——
“物似主人,这等下三滥的玩意也配来肖想我。”宫远徵不屑地看着手里的抹额,随意地把它扔在了地上,语气间恶劣不加掩饰。
你是个很胆怯的人,被喜欢的人厌恶,你收回了示好,缩回了自己的龟壳。
宫远徵见你不再像以前一样,看到他只是淡淡地问个好,心下却浮起一阵烦躁。
再后来……
你并不想去回忆那段被绑起来,蒙上双眼的日子,只要他们想,你只能任由他们把你压在床上,被动地承受。
你不由得攥紧了床单。
宫远徵端着两碗面进来,注意到你的异常。
“姐姐”,他小心翼翼打断了你的思绪。
你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盯着远处的茶几。
你打破了沉默,“我是不是有孕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那句话像是把你们之间维持温情的假象彻底撕开。
你发现肚子渐渐鼓起后,你才惊觉你有孕了。
之前你私下里从宫紫商那里得到了避孕的草药,每次欢好过后,就偷偷含一片在舌底。
所以你并没有往有孕这方面去想。
再加上你的月事并不准,虽然这两个月没来,宫远徵只说是给你调理身子,所以才暂时不准的。
只是你并不知道宫紫商给你的药在送到你面前,就已经被宫尚角发现并且掉包了。
他们瞒着的你好狠。
宫远徵看着你沉默的样子,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瞒不了你多久。之前他给你调了抑制孕吐的药,才让勉强瞒你到今天。
只看见你一脸平淡,没有伤心也没有恼怒。
他情愿你恨他骂他,而不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宫远徵张了张唇,却说不知道说什么。
“是……”,喉咙像是被堵住,只是沙哑的吐出一个字。
意料之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