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我……”
丁程鑫为自己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丁兰馨摁住了肩膀摁在了椅子上。
丁兰馨“坐好，我给你擦。”
丁兰馨“都多大个人了擦头发都不会。”
低头抿唇，他无法辩驳，只能沉默的点点头。
丁兰馨“小嘉，你怎么会在垃圾桶那坐着啊？”
丁兰馨一边给丁程鑫擦着头发，一边和沙发上的马嘉祺说话。
马嘉祺垂着头，不断流转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掩盖了他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屋子里空气闷热，丁程鑫感觉汗珠在蛰他的皮肤。
丁兰馨“你家不是在北区吗？”
丁兰馨“那么远，你一个人跑过来的吗？”
丁兰馨“马大哥和郭姐没陪着你？”
丁兰馨口中的马大哥和郭姐，是马嘉祺的爸爸妈妈。
丁程鑫听出来了。
幼时的他去马嘉祺家玩，总是甜腻腻的喊着“郭阿姨”“马叔叔”，记忆中的郭阿姨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总是会温柔的笑着，“程程来啦？”
他乖顺点头，而这时的马叔叔往往在沙发上看报，只是对着进门的他点头，然后说，“嘉祺在楼上”。
不苟言笑的人，总是会让丁程鑫觉得他很严格。
马嘉祺“没有。”
马嘉祺“他们已经不在了。”
丁兰馨“？”
丁程鑫“？”
丁兰馨手里擦头发的动作一顿，脸上也是一副讶异的表情。
……不在了？
如果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怎么一点也没听周围的邻居提起过？
毕竟马家在郑州也算是很有声望的家庭，夫妻俩待人和善，也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至于丁程鑫，他原本垂着的头瞬间抬起，不受控制的看向马嘉祺的方向，分明是那样沉重的一双眼，里面却像有焰浪在翻涌。
周身的气温仿佛降到了冰点，冷进了骨髓里。
丁兰馨“什么时候的事？”
丁兰馨“我……怎么从没听别人说过。”
丁兰馨试探性的开口，虽然这样会不可避免的让马嘉祺想起那时的事，可是她至少有知晓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知情权。
马嘉祺“……昨天晚上。”
马嘉祺似乎并不介意丁兰馨的冒昧，那双眼睛看着丁程鑫，看着他一脸惊讶，自己却是古井无波的平静。
丁兰馨“啊……”
丁兰馨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人世无常。
马大哥和郭姐现在应该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竟然出了这种事。
又想到不过上高三年纪的马嘉祺，她刚想安慰一句“节哀”，就听到一道格外冷静的声音。
马嘉祺“七点半的飞机。”
丁兰馨“……”
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节哀”，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大喘气呢。
她却看到自家弟弟耸起来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缓缓的放了下去。
然后如释重负一样，后背靠在了坐着的椅背上。
看来这小子刚刚也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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