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郑南依抬头,只看到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的,面露疑虑,心口微微一滞。
郑南依“高塔的灯笼……变红色了。”
刚还笑着的宫远徵迅速变了脸色
宫远徵红色?
说完,迅速转过头,望向南依目光所在的位置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远徵“红灯警戒,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说完,面色一紧,转过头来对南依说
宫远徵宫门出事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说完,便迅速飞出了窗外。宫远徵不敢拖延,快步朝台阶上去。行至高处,陆续看见一些仆人小厮拿着白色丧事用具匆忙奔走,也有穿着白色丧服的人在忙碌,他们行色匆忙,面如死灰。
宫远徵心里咯噔一跳
宫远徵“谁的丧仪?出什么事了?”
但侍卫们没有停下来,催促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女客院落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再只是来自草丛,仿佛来自整个宫门。
云为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窗户边上看见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
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
云为衫想查探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宫门禁止随意行走,新娘们更是不能离开女客院。她低头思考了片刻,从衣柜里将那套红色的嫁衣拿出来,将下摆一扯。她拆开缝线,红布里露出一片黑,原来内有乾坤,把夹层翻出来,里面有一套轻薄的黑色夜行衣。
云为衫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潜行而出。
一道狭长的人影穿过小道,行如鬼魅,无人察觉。
时间分割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阑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
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喧闹、嘈杂声四起。
侍卫高声重复着:“所有女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姑娘们原本正沉沉睡着,突然被叫醒,都不明所以。
郑南依率先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院落里面,不久便看到上官浅的房门也打开了,拉开门向自己走来。只见姑娘们纷纷打开房门,探头出来张望究竟,怎么大半夜的要清点人数?
姑娘们怨声载道,极不情愿,但只能照做。脚步声此起彼伏,人差不多都露面了,唯有云为衫和姜离离的房间没有动静,灯也未点,漆黑一片。
很快,大量的侍卫走向这两间关着的房间,上前拍门。房内毫无反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郑南依看到上官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姜离离的房间最先被破开,侍卫拥入房间。
月影色的窗纱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只听到房间里侍卫连续几声惊呼。
“啊?”
“快,快!”
片刻后,姜离离被抬了出来。她之所以不应门,是因为她早已失去了知觉,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侍卫首领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息,快送往医馆!”
没人知道姜离离怎么了,这位准少主夫人睡前还好好的。突遭变故,周围气氛重新凝重起来,眼下只剩下唯一没有灯光也没人响应的房间,正是云为衫的房间。
侍卫们已经拔出了刀,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郑南依站在原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上官浅也站在廊道上看着这一切,二人突然听见瓦片的声响。几乎同时抬起头,对面屋檐之上立着一道苗条轻盈的黑衣身影。南依确定此人就是云为衫,于是迅速低头,余光死死观察着上官浅,如果上官浅没有动作,那就是郑南依给她擦屁股了。
云为衫回来时已经看到此刻房檐下的情景,她根本来不及回到自己的房间。余光一转,她与底下的上官浅对上了目光。
上官浅发现了她,但并没有声张,而是伸手示意她自己的房间。
神色交锋之间,云为衫已经会意,犹豫片刻后按照上官浅的暗示,从屋檐下另外一边的窗户翻进了上官浅的房间。
与此同时,侍卫破门而入,云为衫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侍卫首领发出命令:“搜!”
上官浅果断地朝云为衫的房间走去。
杂物、衣笼都被翻了出来,侍卫们在大肆搜查,但遍寻无果。
上官浅走到门口,朝着里面柔声问
上官浅“各位大人是不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啊?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领头侍卫甚是奇怪,厉声质问:“你刚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