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又到了全校开师生大会的日子,自从步入高三这些形式主义就越来越多了。
大会上校长着重表扬了顾北晨和宋暖,对于秦离的成绩却只字未提。
会议结束,宋暖被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对着她先是一顿表扬,随后又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宋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沈老师有话您直说吧”
“咳咳”沈祥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秦离的成绩……”
宋暖眉头微蹙,班里最近关于这场考试的传言她也听到不少,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猜到了些许:“您怀疑他?”
“那个…”沈祥干笑两声:“不是老师怀疑他,是他这次的成绩实在异常,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之前在二中成绩都是垫底的,怎么可能突飞猛进考了全校第三,而且这次考试你又坐在她后面……”
“老师!”宋暖打断他的话,表情有些不好:“不管你信不信,这成绩是他自己考的。”
“怎么证明呢?”
“证明?”宋暖反问:“为什么要证明,您怀疑他,应该是您拿出证据来证明他成绩是假的,而不是让他自证!”
一向乖巧听话的好学生,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说话,怼的班主任沈祥面子有点挂不住,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说罢,宋暖转身就走,背影坚定。
……
校门口,秦离靠在黑色的摩托车旁边,无聊的摆弄着手上的老茧。
宋暖远远的就看到他,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秦离”宋暖喊他:“等了很久了吧。”
秦离摇头,随后又问:“沈祥找你了?”
“嗯”宋暖没有否认,自然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头盔说:“他问了我关于你成绩的事”
“那你……”秦离欲言又止,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窥探。
沈祥之前也找过他说过这件事,所以今天宋暖被突然叫走,秦离就知道是这件事。
“我信你。”短短的三个字好像比任何煽情的话都让人动容。
秦离望着女孩儿明亮的眸子,眼里笑意绽放:“谢谢~”
校门口人来人往,学生们好奇心总爱放在走的近的男男女女身上。
拍照,议论,嘲讽,什么都有。
宋暖对此丝毫不在意,任凭秦离帮自己戴头盔,坦然的坐在了他的身后。
她抓着他的校服衣角说:“我们走吧”
秦离低头看了眼女孩儿的手,心情格外舒畅,他轻轻转动把手,摩托车的引擎声响起,压下了周围的探讨,消失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
……
天渐渐暗淡了下来,秦离将宋暖送回家后并没有着急走,他站在阴影处,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没多回儿,便听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宋勇拎着酒瓶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见到秦离的那刻脸上笑开了花,嘴里念叨着:“提款机来了……”
“这是你这个月的酒钱”秦离将钱递了过去,脸色冷的吓人,带着警告的意思:“记住你之前答应我的”
“哎呦。你放心好了,只要钱到位,我保证离那死丫头远远的”宋勇数着手里的钱笑的猥琐。
秦离没再回应,看了眼宋暖房间灯光熄灭的窗口后,便默默的离开了。
而宋勇也拿着钱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
当午夜钟声敲响,马路上霓虹灯闪烁的刺眼,拳击场内准时开放……
外边冷风刺骨。狭小的出租屋内宋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感受不到温暖。
许久不再出现的场景,再次闯入她的梦境中。
“暖暖,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六岁的小女孩被一对夫妇拽上了面包车,福利院门口,小男孩眼眶通红,拼命的挥手:“暖暖,你一定要记得我……”
玻璃窗被风吹开,宋暖被冻醒,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回想着梦中的那个人。
从七岁那年她被养父打伤了头进了医院,这个梦便一直伴随着她,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人或事,可想起的却只有模糊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