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中毒……百草萃!
宫尚角回头看了眼城主府,转身离开。
回到住处,宫尚角半点没有停留,翻身上马,赶往宫门。
一路上,宫尚角顾不得休息,跑死了一匹马就换一匹。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前方雨雾弥漫,宫尚角已经看不清路了。
宫尚角握紧缰绳,没有减速,反而夹马狂奔,这条路他闭着眼也能走。
宫门就在不远处,突然,马脚下一个打滑,连续不停地高强度赶路,宫尚角没注意,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
宫尚角浑身发冷,他踉跄地走到马前面,查看情况。
马长长地嘶鸣一声,随机再没有生息。
又跑死一匹马,宫尚角冷静地判断。
他捂着胸口,察看周围环境。
附近没有城镇,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
宫尚角来不及分析,过低的温度和过量的劳累让他昏了过去。
“哥,哥!你醒了。”宫远徵关心地看着哥哥。
“昨夜出外派的侍卫意外发现了哥哥,我见哥哥情况不是很好……”
何止是不是很好,昨夜宫远徵看到宫尚角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从小到大一直一切尽在掌握的哥哥。
发现宫尚角的时候,他满身泥泞,头发凌乱,身旁还有一匹死去的马。
宫尚角来不及解释,把写着药材的单子递给弟弟,下床准备回到角宫,“远徵,我需要拿一些草药。”
“哥!你到底怎么了!”
宫尚角沉默片刻,道,“浅浅怀了我的骨肉,她现在身中剧毒,情况危急。”
“什么,哥你怎么没把上官浅带回来。”宫远徵有些着急,那可是哥哥的孩子,怎么能流落在外。
“我与她曾经多有间隙,如今我才发现自己早已钟情于她,想重新追求浅浅。”
宫尚角看着不忿的弟弟,“我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回宫门。”
宫尚角说罢,回到角宫,拿出自己那一份百草萃,妥帖收好,余光忽然瞥见上官浅在宫门时常戴的首饰。
只是稍有犹豫,宫尚角把首饰同弟弟送来的草药一同收入前襟。
宫尚角骑着宫门最快的马,拿着最好的草药,奔向他的心上人。
宫尚角速度极快,来回不过一天一夜。
抵达太阴城时正好是凌晨,宫尚角匆匆赶往城主府。
“你又来干什么,我妹妹与你没有关系了。”沈云坐在马上,俯视宫尚角。
宫尚角无视沈云的抗拒,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小心保管的包裹,“里面有可解百毒的百草萃,还有一些温养身体的草药。”
沈云像是审视一样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男人,半晌,她扬了扬头,“宋雨,带这位公子去见见府上大夫。”
宫尚角跟在宋雨身后,难得有些紧张,一会是不是可以看见浅浅,她现在,愿意见他吗。
府上的大夫从宫尚角手上接过药,匆匆进入沈月华寝殿。
“小姐,这是那个公子拿来的药。”
沈月华看着手中的百草萃,心中思绪纷飞,她定了定神,将百草萃还给大夫。
“你去跟他说,上官大夫不愿意用他的药。”
大夫从寝殿出来,一脸为难地看着宫尚角,一副欲言又止等的样子。
宫尚角一下子懂了,他拿过药瓶,几个躲闪绕过侍卫,进入沈月华寝殿。
“你们这拦得也太不像样了吧。”大夫朝侍卫挤眉弄眼,打趣道。
那侍卫一脸无奈,“那我们也不能真拦下那公子吧,小姐明显是想让他进去啊。”
宋雨注意着屋内的动静,朝几人看了一眼,“不要多嘴。”
宫尚角看着屏风上打下的影子,竟有些胆怯,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