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笑着起身,“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紧接着她用纤细葱白的手指贴近金繁的唇:“你不用解释,有种爱叫隐忍的爱,我懂,我明白。”
小样儿,她早就看到金繁的耳朵尖红得不像话。
还说对她没兴趣。
还是黎岁妹妹说得对,不愧是能拿捏宫远徵的人。
学会了学会了。
其他人见他俩这副模样,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月黎岁,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宫子羽这才看懂她们在闹什么。
他不想打扰金繁和宫紫商,压低声音问:“宫紫商这是怎么了?”
月黎岁勾勾手指。
宫子羽立马凑过来。
月黎岁拍打他的头,“不该知道的事情别瞎好奇。”
宫子羽吃痛地叫了出来,见云为衫在一旁抿嘴偷笑。
他嗔怒道:“阿云,你笑什么?”
月黎岁打趣:“哟哟哟,阿云,你叫的可真亲热啊。”
宫子羽腼腆一笑,“阿云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我这么叫她有错吗?”
他也开始调侃:“你以后也要嫁给宫远徵的,你也可以叫他远远或者阿徵啊。”
远远?
月黎岁刚喝下一口茶,实在没忍住,喷了宫子羽一脸。
“月黎岁!你是不是故意的!”宫子羽气呼呼地说。
月黎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执刃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去洗个脸吧。”
金繁和宫紫商也在底下捧腹大笑。
云为衫边笑边用手帕温柔地擦拭着宫子羽的脸:“我先给你擦擦。”
只有宫子羽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
羽宫里。
雾姬夫人手里拿着一个装满花的花篮,正要走进自己的房间。
“雾姬夫人。”月黎岁在一旁叫住她。
系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升级,跟自己断了联系,不然肯定让它实时监控雾姬夫人在哪。
她在这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雾姬夫人回来,腿都要站麻了。
月黎岁抖抖腿,朝雾姬夫人走去。
雾姬夫人自从老执刃去世之后,人清瘦不少,整个人笼罩在哀愁之中。
“月小姐,找我有事吗?”
雾姬夫人引领着月黎岁进屋,让侍女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拿着剪刀,开始修剪桌上的盆栽。
“你先坐下喝会茶吧,我看你有些疲倦。”
月黎岁点点头,她望向进进出出的侍女说:“有一点私事,想要请教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挥挥手,下人都退出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她笑了笑,“什么私事?莫非和前几日的紫商一样,为情所困?”
月黎岁轻咳一声:“我此番前来,是想找你聊聊无名的事情,毕竟雾姬夫人在宫门待了那么多年,知道的老人比较多。”
雾姬夫人剪花的手顿了顿,随即恢复正常,她不疾不徐道:“无名一事,你应该去问两位长老,他们资历更老,比我知道的更多。”
“我平日里不爱出门,宫门事务并不操心,月小姐怕是问错了人。”
月黎岁摸着茶杯,语调拉长而慢:“我记得雾姬夫人,姓茗吧?”
“茗雾姬,茗雾姬,这倒过来倒像是无名呢。”
话音刚落,人影与剑光同时朝她而来,月黎岁纵身一跃,躲开了这一袭击。
“雾姬夫人这是何意?”
月黎岁长剑一抖,身形缥缈,剑尖破开了雾姬夫人的内力屏障,直指雾姬夫人喉咙。
“月小姐好生厉害,内力竟有习武三十余年那般深厚,我不过是想与你探讨一番。”
雾姬夫人皱着眉,语气温和:“你这样待我不好吧。”
铮地一声收剑入鞘,月黎岁眉心微动,嘴角噙着笑意。
“雾姬夫人,我乃后山之人,练的剑法都是杀人的招式。”
她坐下,给雾姬夫人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聊表歉意,还请雾姬夫人不要见怪。”
雾姬夫人接过,淡淡说道:“茶,我喝了,但无名之事,我的确不清楚。”
她朝月黎岁下了逐客令,让她赶紧离开。
月黎岁像是没有听懂那般,自顾自说:“据我所知,二十多年前,雾姬夫人是作为陪嫁丫鬟进来的,可我调查后发现你并不是与兰夫人一同长大的丫鬟。”
“凑巧的是,二十多年前无锋有名刺客进入宫门后再无消息。”
“不知雾姬夫人能否为我解答这个疑惑呢?”
雾姬夫人抬眸望去,只见月黎岁拖着下巴,一副等待她解惑的无辜模样。
她心底一沉,潜藏这么多年还是暴露了吗?
但她面不改色,低声道:“月小姐都说是凑巧了,那自然是巧合。”
月黎岁笑了笑。
“雾姬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在宫门二十余年都没做过伤害宫门之事,且待宫子羽一直如亲生儿子,我相信你不是杀害月长老的真凶。”
“新娘里的细作早已叛变,她们跟你一样,不过是被无锋威胁的可怜人罢了,你放心,只要你别轻举妄动,我跟尚角哥哥自会找出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