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大殿里,宫尚角陪在宫朗角身边,听着侍卫禀报昨晚的事,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直了些。
“宫紫商说还有另一个人?”宫尚角沉声问道。
“是,公子,大小姐很是笃定,但金统领只发现了一小块红布,并没有看见人影。”侍卫恭敬回道。
宫尚角不再说话,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
上面还有前两日挖天麻弄到的伤痕,看上去与他格格不入。
真是可笑。
宫尚角勾了勾唇角,眉间却带着郁色,不知是在笑谁。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收敛本就内敛的情绪,只是叮嘱道:“让巡防的人加大警戒,昨晚的荒唐事不要再发生了。”
“是。”侍卫领命离去。
宫朗角坐在宫尚角身旁,很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他扯了扯宫尚角的衣角,乖巧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宫尚角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微哑。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三心二意的混蛋罢了。”
“他欺负哥哥了?”宫朗角挥了挥自己的手,“我去帮哥哥打他!”
宫尚角笑了,“你打不过她的。”
“那哥哥打他。”
“我要是能打她就好了。”宫尚角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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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星烛在宫门交了新朋友,一个是徵宫的宫远徵,一个是商宫的宫紫商。
然而宫远徵只有七岁,风星烛是万万不敢带坏他的,万幸另一个宫紫商根本不用她带坏,解了禁后第一时间就邀请她去侍卫营一日游。
“你放心,这次我是有正当理由的,羽宫的子羽弟弟是执刃的儿子,我听说执刃想为他选个绿玉侍卫,身为宫门的大小姐,帮弟弟分忧责无旁贷。”
风星烛盯着她看,突然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执刃知道你在帮他吗?”
“哈哈。”宫紫商避而不谈,“都一样,都一样。”
很好,那就是没有了。
“哎呀,他们肯定不会找执刃印证的,你到底去不去吗。”宫紫商冲他眨眨眼,引诱道:“全是肌肉男哦。”
风星烛想到那一晚的惊鸿一瞥,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她冠冕堂皇地说道:“当然要去,我可是要治病的。”
“哎呀,你这个借口太拙劣了,下次碰到统领大叔记得换一个。”宫紫商十分贴心地说道。
风星烛睁着无辜的眼,诚恳说道:“我说真的,我真的有病,徵宫的姜夫人亲自帮我把的脉?”
“姜夫人!”宫紫商瞪大了眼,“真的假的,治病为什么要去侍卫营。”
“姜夫人让我多吸点男人的阳气。”风星烛一脸正色,“我只是遵循医嘱罢了。”
宫紫商羡慕地看着她,“要是我也能得这种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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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医馆。
姜夫人正在炮制药材,鼻尖突然一痒。
“阿嚏!”
听到动静,另一边专注研究毒物的宫远徵抬头看了过来。
“母亲,怎么了?”
“没什么。”姜夫人安抚地笑了笑,“约莫是你爹在念叨我吧。”
宫远徵听到这话,脸上也带了浅浅的笑。
母子二人再次安静地各自忙碌起来,宫远徵小心翼翼地往鞭子上淬毒,突然想到了风星烛。
姐姐什么时候来看他,他已经一天没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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