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阿烛宕机的大脑总算恢复了正常。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阿烛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打开门。
“早上好,阿烛。”
宫远徵朝她露出灿烂的笑。
阿烛困得厉害,忍不住抱怨道:“宫远徵,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宫远徵听在耳中,只觉得对方是在撒娇。
“不早了,我都侍弄过一遍药草了,我是来接你去角宫用饭的。”
阿烛抬眼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快午时了,确实不早了,昨天她直到丑时才睡着吧,怪不得觉得困呢。
宫远徵目光灼灼地看着阿烛的唇,有些蠢蠢欲动。
他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其他人,突然俯下身子,在她嘴上啃了一口。
阿烛彻底清醒了,眼看他还想继续,阿烛立刻捂住嘴,拒绝道:“不要!”
宫远徵有些遗憾,不过还是顺从地直起了身子,“好吧,不要就不要。”
一双狗狗眼耸拉下来,阿烛突然觉得自己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
将这个念头甩开,阿烛转移话题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梳妆。”
宫远徵恍若未闻,粘人地跟了过来。
阿烛努力忽视他灼热的眼神,坐在梳妆台前,梳起了头。
宫远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来帮你梳吧。”
阿烛来了精神,“你会梳发髻?”
“我自小不喜别人贴身服侍,自然是会梳的。”
阿烛松手,任由他为自己束发。
隔着铜镜她看到了他发间点缀的铃铛,好奇问道:“你头上的铃铛是你自己带的?”
宫远徵闻言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是……小时候哥哥第一次外出办事,给我带了这个做礼物,我就习惯带着它了。”
他对上铜镜里阿烛的眼,小心翼翼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幼稚?”
阿烛脑海里突然出现宫远徵小时候孤零零坐在角宫,等宫尚角回家的画面,心中倏地一软。
“不,很好看,我很喜欢。”
宫远徵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他献宝一般地摘下一串小铃铛,将它们挂在了她的头上。
“那咱们一人一半。”
阿烛伸手勾了勾垂下的铃铛,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人一半。”
---------------------------------------------------------------------------------------------------------------
宫远徵和阿烛来角宫的时候宫尚角已经等着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弟弟和阿烛牵在一起的手。
“哥!”宫远徵笑着喊了一声。
阿烛注意到宫尚角的视线,连忙挣宫远徵的手,心虚地朝宫尚角笑了笑。
那啥,把自己老大的弟弟拐跑了,老大不会打断她的腿吧……
宫远徵怨念颇深地盯着阿烛看,阿烛在衣袖的遮挡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宫远徵立刻喜笑颜开起来。
宫尚角摇了摇头,只能当做没看见。
远徵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