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带着众人就要进密道,然而突然,远处楼顶上传来少年一声轻呵。
“宫子羽!”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宫子羽的脸色难看地厉害。
角亭边缘,月光之下,一位黑衣少年朝这边露出一抹恶劣微笑。
“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么?怎么送来了这边。”
阿烛的目光落到少年长发点缀的小铃铛上,心里很快闪过一个名字。
宫远徵,徵宫宫主,百年难得一遇的医毒天才。
如今还未及冠,是宫门嫡系子辈一代里最小的那个。
还是个孩子。
“我奉少主之名行事,不需要和你交代”
公子羽佯装镇定。
宫远徵却是直接拆穿道:“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圣旨,你心里有数。”
宫子羽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只好低声对新娘们说道:“快走。”
宫远徵不给他机会,指尖弹出一枚石子,打在了机关石上。
他一个飞身,从角亭亭沿上跃了下来,和宫子羽交战在一起。
“砰砰砰”
两人碰撞在一起,视线交汇,一人眼含焦躁,一人满脸恶劣。
宫远徵一个转身,将一枚毒粉丸抛到了新娘之中。
“咳咳咳咳”
新娘们咳作一团,脸上涌上火辣辣的痛痒之感。
宫子羽更是焦急,然而他根本不是宫远徵的对手。
侍卫金繁伺机而出,利刃出鞘,宫远徵轻松避过,脸上仍旧带着不屑。
阿烛一面柔弱轻咳,一面隐秘观察待选新娘的举动。
隔着薄薄的药粉,上官浅和云为衫冷静的面容若隐若现。
另一边的郑南衣和她们一样,以袖掩面,不像闺门贵女,反而像精心训练过的细作。
阿烛的猜测更进一步。
另一边,宫子羽与金繁联手,勉强和宫远徵打了平手。
“宫远徵!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宫子羽眼中带怒,质问对方。
宫远徵却恶劣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混进了无锋细作,就应该全部处死。”
宫远徵看向一旁的预选新娘们,看着她们可怜的模样,笑容不减。
阿烛忍受着皮肤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感,和周围人一样看向宫远徵。
她的眼角蒙上一层水光,像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小狐狸。
宫远徵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心里突兀闪过这个想法。
毒粉开始起作用,阿烛脸上涌上大片红斑,看上去可怜极了。
宫远徵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
宫远徵没看宫子羽难看的脸色,反而恶劣地看着阿烛。
阿烛低下头,不开心地撇了撇嘴。
什么孩子,分明是个熊孩子。
云为衫听到这话,不想白白等死,然而她刚拔下发簪,却被一旁的上官浅拉到一旁。
上官浅似乎是害怕极了,她无助地抓住云为衫的手,语带哭腔。
“真的会死吗?我害怕。”
阿烛听到动静,稍稍侧头。
郑南衣听到这话,终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她一把扑到宫子羽怀里。
“我不会死在这里吧,我不要!我还不想死!”
宫子羽伸手去扶。
千钧一发,郑南衣突然发难,摄住了宫子羽的脖颈。
她的眼神重新便地狠辣,威胁地看向宫远徵。
“拿解药来就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