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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星汉灿烂之假如太后嫁到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三年光阴转瞬即逝,太子的革除旧弊,颇见成效。首先是从东宫开始,太子向文帝请旨,东宫所有臣属通过茂才并行孝廉的选举,儒生考察经学,文吏考察章奏,其次是从乡至县至郡至州层层选拔,最后经由他和太子三师考核,才能进入东宫。这样的举动引起了许多想直接把儿子塞入东宫的权贵不满,但太子依旧是那句话,想来东宫就参与选举。不少人找上文帝言明太子此举影响了现有孝廉选举,但文帝一句话成功堵回去,你可以不去。意思很明确太子的选举制度只用于东宫臣属选拔,并未影响整个朝堂,若觉得这样的选拔太过严苛,那就让自家子弟走朝堂的选举路子就是。文帝表明立场支持太子的举动,也让那些意图找几位公主皇子帮忙塞自家子弟进东宫的人想法破裂。对二皇子二公主他们来说,这样他们既不用得罪那些亲戚朋友,也不用触太子的霉头,可谓再好不过了。

这下大家都无奈了,既然想进东宫,入太子的眼,在将来的朝堂上站一席之地,那就只有让孩子玩命的读书,通过考核。同时此法也让许多寒门子弟真正接触到了上层,他们也曾努力读书,但无奈没有晋升的途径。如今太子大开东宫大门,众人便有了希望。于是在太子的主持下此番东宫臣属的选举,重才能而轻孝廉,选拔了一大批寒门子弟。虽是东宫臣属,但对朝堂上的权贵也造成了不小了威慑。他们都看到将来冉冉升起的新星,打压难,他们有太子护持,而且那么多人总不能全都赶出去,这么做必然会引起文帝的震怒。那就只有一条路走,自家子弟也出色,这样凭借世家底蕴,压制新崛起的寒门。

文帝和太子自然乐见,世家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没功夫和皇族争利,如此政令推行当更加顺畅。但于此同时文帝也为太子新扶持的寒门一方增加筹码,将霍不疑从安西召回,重掌东宫禁卫。

旨意一下达,各方势力便震动不已。袁州牧以回都城述职为由,火速赶往都城,想要与族老商量袁家下一步的走势。袁家这些年一直是以文帝马首是瞻,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个太子有能力,不能和前太子同日而语。所以方针上不能再走应对前太子的老路子。虽然事物繁杂琐碎,但王姈生产给袁慎添了一位小女娘,袁州牧也暂时把这些烦恼抛诸脑后,以逗弄孙女为乐。

不想一日入夜,王姈被一阵喧哗吵醒,门外的侍卫们仿佛在喊‘站住,快拦住他,张网张网’。

她心中奇怪,这里是都城,还是在袁府哪里会有不长眼的盗贼闯空门,而且遇到盗贼侍卫不是应该喊‘放箭放箭’的么?不等她回转思路,头顶的房梁上哗啦啦一声巨响,屋顶似乎被什么重物锤开一个大洞,然后一个手提巨大双锤的魁伟身形一跃而下。

她惊得不行,还没来的及张口大喊,就见袁慎带着侍卫从屋外跑了进来,他剑指那大汉,冷声道:“第五成,你有完没完,刺杀朝臣本是重罪,阿父已经既往不咎,你还要变本加厉么!来人啊,弓弩手何在!”

袁州牧着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阿慎,你先别说话,谁也别动……”他跑的气喘吁吁,对着那大汉,连连摆手“兄长,你别乱来,这里是天子脚下,都城重地,真把事情闹大了就不能善了啊!”

那满脸虬须的魁伟汉子冷笑连连,“袁沛,你这负心薄幸无耻忘义的小人,你当我怕死么!有种将我一刀杀了,不然我定拿你的人头祭奠合仪妹妹的在天之灵!”

就在气氛焦灼不安,传出婴孩的啼哭声,那汉子转头看去,见一女娘怀抱婴孩,正缩在榻尾。

袁慎顺着那汉子的目光瞧见了王姈母女,他着急忙慌的喊道“阿姈,不怕我在。”他怒目而视那汉子,“有事冲我来”

那汉子似乎想到什么,只一个箭步上前,将王姈怀中的婴孩抢走,道“谁也不许过来。”

王姈见状,忙伸手去抢,“你把絮絮还给我,袁慎,快。絮絮……”

那汉子仗着众人不敢上前,不断怒斥袁州牧,袁州牧也不恼怒,只好言相劝,请他放下孩子。

但那汉子却听不进去,他大笑一声,“想当年我合仪妹妹也是这般被你哄骗,难道我还会信你吗?”

说着就一个起跳,随之借力从屋顶破洞处翻出。王姈听着孩子越来越远的婴孩哭声,不顾形象赤脚追出门,不断哭喊,“絮絮,我的孩子。絮絮……”

袁慎追着王姈出门,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只来的及把王姈抱住,“阿姈,阿姈……”

听到袁慎的声音,王姈转头就给了一巴掌,还不停的打骂,“你把絮絮还给我,你去,我要絮絮。袁慎,我跟你没完,我要你……”

话没说完,王姈就脱力晕了过去,袁慎急忙把人抱在怀里,喊道“阿姈,请医工来,快。”

说罢就把人抱到屋子,等到医工看完王姈,袁慎得知人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才稍稍放下心。去见袁州牧和梁夫人。

袁州牧此时也是焦急万分,他着实没有料到第五成会劫持絮絮离开,毕竟一直以来第五成的目标都是他,从不牵连他人,这次怎会……

他一见袁慎进来,忙道“如何?”

袁慎神色萎靡的朝二人施了一礼,道“阿父阿母,医工说阿姈是气急攻心,所以晕了过去,于性命上并无大碍。”

“那就好”袁州牧和梁夫人都松了一口气,袁州牧搓着手,紧张的道“阿慎,此事……”

只闻“扑通”一声,袁慎跪在地上,咬着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阿父,我要报官。”

袁州牧和梁夫人对视一眼,张口欲言,又觉无力至极。半晌,袁慎继续道“第五成要是冲我,我绝无二话。但絮絮太小了,要是有个好歹,不说没法跟阿姈交代,就是我自己这关都过去。”

袁州牧泪目,当年之事是他造下的孽,与袁慎无关,更不关王姈与絮絮的事。她们没道理替自己还第五成。他身形一顿,已经跌倒在地。梁夫人心中不忍,道“袁沛……”

袁州牧朝她摇摇头,转头看向香案上的灵位‘先夫袁公羽之灵’,“这是我的错,与他们无关。”

梁夫人顺着袁州牧的视线看去,也是不禁落下眼泪,低声道“时势造人,当时的事谁也不想。”

这是一个哀伤的老故事。

和曲家化仇为亲不同,袁梁两家一直是通家之好,梁氏与袁羽自幼青梅竹马,互相爱慕,待年岁到了便在亲长的主持下成了婚。

袁慎的曾祖父有四子,每个儿子又生有四子,袁沛只是四房第三子。于是当袁沛表示自己既不爱读书,又无心仕途,只想去江湖上做个游侠儿时,袁家曾祖父十分开明的同意了。

袁沛出门闯荡江湖前,梁夫人还随未婚夫袁羽来喝过践行酒,她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袁家子嗣繁茂,兴盛无比,酒席间觥筹交错,血气方刚的少年子弟朗声大笑。

后来戾帝篡位,将原先的老臣勋贵杀过一遍,开始提拔位居中段的世族名士,在士林中颇有名气的袁家曾祖父只能受召入长安城。

起初几年戾帝对他们还算客气,屡屡授官赏赐,于是曾祖父渐渐放下戒心,带了一部分儿孙进长安,然而随着戾帝‘新政’的弊端出现,天下祸乱频生,戾帝便凶相毕露了。

袁家曾祖父有一个毕生至交,他的儿子在外资助起义之士,事情被举发后戾帝就要杀人,曾祖父赶紧为至交作保,同时伺机逃脱。

然而戾帝早有提防,事情败露后,两家在长安的所有家人统统被杀,悬尸城门;戾帝还敕令胶东地区的官府通缉捕杀袁氏一族,当时躲藏不及的袁家宗亲被杀了五六十口,之后还焚尸县城。

袁羽既不在长安,也不在祖籍,当时他正带着新婚妻子游山玩水,得到亲友传讯后他原本可以逃之夭夭的,可家中的老弱妇孺正在遭到追捕屠戮,他怎能独善其身,于是安置好妻子后,他就领着府兵回原籍救人了。

这一去,袁家免于灭顶之灾,泰半的幼年子弟得救,可梁夫人的郎君再也没回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戾帝残暴,不过是史书中短短的几句话,但对袁家而言,却是血海沉沦的往事,对于梁夫人来说,更是半生鸳鸯梦碎,一世生不如死。

而袁沛的游侠儿也做不成了,因为比他年长的同龄的亲兄弟从兄弟全死光了,他是袁氏主支中仅剩的豪勇善战的子弟了,看着家中那些还未及冠的单薄少年,还有一群更加年幼的孩童,袁沛知道自己的江湖梦到此为止,尽管他已遇到了心心相印的女子,尽管他已与她盟下誓言,要仗剑江湖,永不分离。

与此同时,曲氏也因为自家产业被戾帝侄儿垂涎而不断受到打压陷害,曲泠君的两位叔父被扣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死在狱中,曲氏老家主吐血气死。

只有梁家看似暂时无恙,然而刚上任的家主梁州牧果敢睿智,他断言,若梁氏坐视袁曲两家姻亲灭亡而无动于衷,那么很快也会轮到自己。

在某个风雨雷鸣的夜晚,袁梁曲三家家主相聚一处,歃血为盟,决意举义旗反戾帝——不过造反不是请客吃饭,光靠手指上几滴血还不够,需要加上春秋诸侯纷争以来就最古老的一种保险,姻亲之盟。

当时梁州牧的妻子正是曲家女,可是梁夫人却刚守了寡,正是心如死灰行尸走肉,于是梁家老父苦苦哀求女儿大局为重,再嫁一回袁家子弟。

在尸山血海和死亡面前,什么悲伤难忍都显得矫情,袁沛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梁夫人也不能无视老父的哀求,于是他们都妥协了。

做好一切准备后,三家召集所有家族势力覆盖的人丁兵卒亲友拥趸,起出累积了数十甚至上百年的兵械粮帛,数日间杀光了戾帝在胶东地区的爪牙,驱逐了心向戾帝的官吏,占据两郡数县之地为堡垒。比较讽刺的,他们的旗帜依旧是‘清君侧’。

这仅仅是当时戾帝暴政下一个地区的缩影。三家无心称雄,只想扛住戾帝的迫害,在乱世中找到合适的‘主君’。数年后,他们遇到了意气风发的皇老伯。袁沛与梁州牧比较幸运,立下军功后得授高位,而相对势弱的曲家就倒霉了些,家族中最有才干的几名子弟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因而无法入仕。

但就在梁夫人生下袁慎后不久,与袁州牧情深义重的江湖女子第五合仪突然出现,直言要带袁州牧离开,当时袁家才刚从戾帝手下挣出一条命,城池要守,明君要寻,前头有千万难关要过,怎能让一个江湖女子带走年青有才干的家主。袁州牧碍于家族自然不能答应。谁知第五合仪忽然拔剑相向,一路闯入内寝,抓着襁褓中的袁慎逼迫袁州牧跟她走。

如此事情不可避免的闹大了,当时重病之中的袁公(袁沛的父亲),一怒之下让人抬他出去,先哄骗第五合仪放下袁慎,然后喝令弓|弩手数箭齐发。第五合仪万箭穿心而死,袁州牧心中愧疚原本不想活了,可是袁公当夜就自尽,留下遗言‘为父给你的心上人抵命,你给我好好护着袁家’。是以袁州牧只能一直守护家族,但和第五成的仇便就此结下。

三个家族都保全了,在之后的漫长岁月中缓慢疗伤,恢复元气。

然而袁沛与梁氏的心已经死了,他们的躯体还在为家族尽义务,可他们所有的爱恨与热情都留在了过去,留在最青春美好两情相悦的逝去时光中了。

这个故事可以让袁慎理解父母的难处,但绝不能让王家人理解。事情出了的第二日,王淳知晓外孙女被人劫走,生死不明。心头大惊,更是对袁家不温不火的寻找感到寒心。他一封书信寄给王隆。随之就是不断上门催促袁家找到絮絮,严惩劫持者。

“我不管你旧年的那些爱恨情仇,总之我外孙出事了,你还想放过那劫持者没门”王淳情绪激动,差点一口唾沫喷到袁州牧脸上。

袁州牧依旧堆着笑脸,不见半点恼意的和王淳好言好语,“不日就能找到絮絮,我义兄他,只是,只是带着絮絮出门玩几日”

“没这话,袁沛,我告诉你,王家也不好欺负的。不许你们欺负阿姈”王淳一改往日谨慎的态度,对袁州牧态度强硬。倒让袁州牧惊讶不已。

此时袁慎和王隆进来,王隆打从得到王淳的传信,就飞马从蜀中赶了回来。沿路探查不说,还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寻找絮絮。

“阿父,不必与他们多说,咱们接了阿姈和两个孩子回府。”

此言一出,袁家父子大惊,袁慎急忙拱手道“舅兄,此事……”

“不必多说”王隆严肃的打断了袁慎的话,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父子俩,“你们父子俩打算和稀泥,让我妹妹受委屈,我不能答应。”

袁州牧惊骇无比,连忙解释,“绝无此意,我与阿慎都没有这个意思。我义兄伤了絮絮,我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请二位放心。”

说来说去,王家父子还是没得到袁州牧的正面回答,依旧是打太极的那一套,等人找到了再说。问题是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万一絮絮有个意外,那时该怎么说。

王隆也知自家不能和袁家相比,但王姈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受委屈,于是大喝道“来人,给我接女公子归家。”

一言毕,王隆带来的那些护卫便冲进正堂 意图剑指袁家父子。袁家父子自知理亏,所以只能不停的赔笑脸,说好话。

“阿兄”此时王姈的声音传入正堂,众人看去,见她双目通红发髻凌乱,显然是一得到消息就赶来了,连整理仪容都没来的及。

王隆急忙上前扶住王姈,“阿姈,你怎么样”

“阿兄,不可。”王姈虚弱的说道,她虽然怨恨袁州牧,但也清楚的知道王家不能和袁家相提并论。袁州牧便是执意要保那贼人,就连袁慎也没法改变。更不用说王隆了,到那时好不容易有起色的王家只怕又会被打落尘埃。所以她一得到王隆和袁家父子动手的消息,就着急忙慌的赶来。

王隆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就因为王家势弱,就非要王姈吃这个哑巴亏吗?

“你别担心,阿兄在”王隆咬咬牙,怒目于袁家父子,“这事咱们没完,我王隆只要有一口气在,由不得你们欺负人。”

说着就把王姈一把抱起往外走去,袁慎急忙上前拦住,“舅兄,阿姈身体不舒服,还是不要挪动了。我袁慎在此保证定会把絮絮寻回,给阿姈一个交代。”

还没等王隆说话,袁慎先被王淳照脸一通老拳,他怒容满面,“你先把絮絮找回来再说。”说着便扬声道“咱们走”

王家父子带着王姈和两个孩子浩浩荡荡离开了,袁州牧看着神色落寞的儿子,脸上露出难言的愧疚,他拍了拍袁慎的肩膀,试探地开口,“阿,阿慎,你放心,絮絮一定会找回来的。”

袁慎转头看向袁州牧,眼中下意识地流露出一抹颓丧。第五成带着絮絮已经消失了十日之久,都城内外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毫无踪迹,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第五成带着絮絮离开了都城。可一旦离开都城,那就是大海捞针。絮絮若是个大孩子还好说,多花时间说不定还能找到,但偏偏絮絮是个刚满月的孩子,如果有个万一,第五成就地掩埋,他们到哪里去找。

袁慎没有说话,袁州牧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极力向袁慎解释,“第五成行事虽然莽撞,但他人不错,定不会伤害絮絮。他一直以来都只对我动手,从不牵连……”

再往下袁州牧又有点说不下去了,若说从不牵连无辜,又何必掳走絮絮。袁州牧低下头,轻声道“阿慎,阿父对不住你”

袁慎此时恭敬行礼,“阿父,我想去廷尉府,请纪大人帮忙在多派些人出去。”

袁州牧明白儿子此时的心情,也不强迫他一定要应和自己的话,只道“好,好,你去吧。阿父也去给梁州牧请他帮忙四处搜寻第五成的踪迹。”

“谢阿父”袁慎说完转头就走,袁州牧看着儿子的背影怅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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