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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星汉灿烂之假如太后嫁到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大越侯先是从京兆尹那里得知越舒禹的狂言悖论,又有越妃从宫中传信命他明日进宫,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出门骑上马就往小越侯府狂奔而来。中越侯见他怒气冲天,也不敢多问,只跟着大越侯深怕他一怒之下要这个侄子的小命。

大越侯提着马鞭,来到越舒禹的房间,推开门见他身边几个美婢打扇的打扇,擦汗的擦汗,他自己悠悠入睡。

大越侯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搐起,青筋直凸,快步上前,扬手中的马鞭就抽了过去。

中越侯来不及阻拦,就听越舒禹“啊”的一声大叫,大越侯抽的更狠了,边打还边骂道“混账东西不好好做人,居然敢去惹事生非,真当以为我不敢要你的命。”

越舒禹身边的婢女早就吓得跑开了,他因受伤闪躲不了,又见是大越侯抽打自己更不敢回嘴,只能哭道“二伯父救命,阿父阿母救命啊,我不敢了,大伯父”

中越侯见大越侯越打越狠,忙抱住大越侯的胳膊,道“大兄,会死人的。舒禹知道错了”

大越侯怒喝道“与其等他害死全家,不如我打死他了事。”

中越侯听着越舒禹的哭声,一时不忍道“大兄,舒禹虽有不是,但也是卢松欺人太甚之故。”

越舒禹听中越侯替他说话,忙应和道“就是如此”

“你给我闭嘴”大中越侯同时呵斥道

越舒禹被吓到不敢吱声,中越侯缓缓道“大兄,小弟之前有句话没说错,我越氏确实为陛下肝脑涂地。”

大越侯冷冷一笑,道:“二弟,你也动起心思来了。”他凌空挥了一下马鞭,脸孔上冷笑更甚,“你忘了,陛下的心意才最重要。”

“大兄……”

中越侯无言以对,只能默默不语。

“我的儿啊”

小越侯夫人带着大越侯夫人飞奔而来,她顾不上礼数就去看越舒禹。见他被抽的满背是血,不禁凄然哭道“侯爷你一日不在,我们的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快回来吧”

大越侯听她这话,倒像是埋怨自己差点打死了越舒禹,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倒是中越侯见她如此哭诉,蹙眉道:“什么话,娣妇,舒禹惹出这样的大祸,若不是家中替他撑着,他早没命了”

此言一出,小越侯夫人不敢哭了,大越侯夫人取了绢子,替她擦拭泪水,“娣妇,侯爷也是盼舒禹学好。”

小越侯夫人极力忍了泪道:“我知道,但姒妇我只有舒禹这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说罢又伏在大越侯夫人怀里痛哭起来

大越侯面色阴沉,“你这是干什么,他要是不学好,将来还有的你哭。”他看向中越侯,沉声道“让小弟尽快赶回来,此事我们要好好商议。”他离去前最后看了越舒禹一眼,凛声道“我不管你和程少商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从今日起把她给我供起来,要吵要骂可以,敢动手”他停一停,马鞭指着越舒禹,语气冰冷无情,“仔细你的人皮”说完就离开了

越舒禹被吓的浑身战栗,朝小越侯夫人,泣道“阿母”

听到越舒禹的呼唤,小越侯夫人从大越侯的狠话中醒过神来,母子俩抱头痛哭,“我的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阿母救命啊”

中越侯听他们母子俩哭的头疼,于是朝大越侯夫人道“有劳姒妇了,我,我去看看大兄”

大越侯夫人应道“有劳二弟,这里有我”

中越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大越侯夫人才上前慢慢劝慰小越侯夫人,又命人请医工来给越舒禹看伤。

自越妃入宫十六个年头,见家人次数屈指可数,不仅因为顾及外戚之言,更因为妾妃并无权利可以频繁见到家人,哪怕文帝赋予她这个权利,越妃也从不轻易使用。

大越侯随宫人进入长乐宫,朝越妃恭敬行礼后。两人一直静默无言,最后越妃出声唤道“大兄”

大越侯抬头看向越妃,哪怕锦衣玉食,享受人间至极的富贵,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妹妹过得并不快乐,远不如在家中的日子,那时的她永远是笑着的,有时吃着饭都能莫名笑出声。他目露悲色,叹道“阿姮,你受委屈了”

越妃唇角扬起一抹淡薄的笑意如迎风绽开的姣白梨花,浅而柔,“我并不委屈,大兄。越氏生我养我,陛下护我宠我,我都享受了那么多,还有什么委屈的。”

“话虽这么说,但你毕竟……”

大越侯的话被越妃制止,她嫣然一笑,明眸中曜曜华光,“往日之事不可追,大兄我不是为和你论当年的。”她停了停,神色郑重了几分,“事情你心里有数吧”

大越侯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原本的悲色神立刻收起,沉声道“我已经教训过舒禹了,你放心。”

越妃垂下眼眸,沉吟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默然片刻,长吁一声,定定看向大越侯,“舒禹说的那些话也不都是假的吧,太子惹上的那些事,有越氏的手笔。”

大越侯怒极起身就要反驳,越妃却冷声道“大兄,我也不蠢”

大越侯不敢直视越妃的眼睛,眼神略显飘忽,含含糊糊地道“阿姮,你是知道的,很多事情不由得我们。”

越妃明白了,意思是确实有越氏的手笔,大越侯也知情,甚至默许了。她手扶在案上,沉声道“你们在把我的儿子往死路上逼”

大越侯立马喝道“这叫什么话”他语气有些不悦,“阿姮,我是他的舅舅,我会害他嘛!我做的,越氏做的都是为他好,盼他可以更上一层楼”

越妃心头震动,仿佛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眼前这个亲兄长,他们一母同胞,少时大兄最为疼爱她,当年她要嫁陛下,大兄也是全力支持。后来陛下建国,大兄也是尽心尽力。她以为大兄是知足的,是越氏难得的聪明人,知道进退。不想还是权势动人。越妃话哽在喉咙,缓缓低头,泪以满眶。半晌才哽咽道“陛下,并无此心,大兄何必呢”

大越侯叹了一声,坐回位上,道“这个我知道,但子端有能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大兄,到此为止吧”越妃指尖轻轻发颤,怕大越侯发现,她及时地将手藏在衣袖中。

大越侯眼神一黯,语调轻缓,“阿姮,我们没有害子端之心”

越妃轻声地道“我知道。”她紧紧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掐入手心,“我知道,大兄。可是陛下不需要……陛下只需要一个乖顺的越氏。”

“阿姮,你是妻”大越侯再也忍不住了,这叫什么话,乖顺的越氏,越氏还不够忍吗?早年乾安王的事,越氏忍了,如今又是宣氏。当年信誓旦旦说不过形势所逼,现在又让忍,又让乖巧的任人摆布,是什么意思。

“大兄,当日那封的书信,可是出于你的手笔”

越妃话音落,大越侯颓丧不语。她撑着桌案站起,凝视大越侯,一字一顿道“你们替我同意陛下娶妻,所以如今和我提什么妻,你们权衡利弊觉得牺牲我最划得来,就牺牲。如今觉得我儿子有利可图,就把他架到火上。哪一日觉得他不听话,在翻翻手换个更听话的,我儿子难道就是你们手里的傀儡吗”她大口喘息着,努力平息着混乱的心绪。她怨过,委屈过,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在文帝成为唯一的天下之主时,在给予越氏高位荣宠时,这些都不该存在,因为付出多少,文帝也给了回报。

大越侯声音低沉,一如那日命小越侯烧掉越妃的来信。他们做了选择,权衡之后,不让文帝为难影响大局。“阿姮,大兄对不住你。”

“不欠的”越妃缓缓坐下,目色澄澈,“我十六岁前的快活日子都是越氏给的,没有越氏为我遮风避雨,乱世之中我早死了。”她一顿,柔柔浅笑如春日檐下缠绵的雨,“那年你们与我说陛下要立我为后,你们会帮我,让我的夫君只属于我。”她抬眼看着大越侯,直白异常的道“我知道你们在哄我,也知道陛下在哄我。出身、资历、子嗣、对巩固权势,对朝臣的价值,我都无法和皇后相比。也是那年君姑和我说要是想走,趁陛下征讨叛将不在都城,她愿意帮我离开。可陛下不知何故,居然强硬地带我出征不说,还将摄政大权交给皇后,以此压制君姑。”

大越侯低下头,慢慢地道“是我,是我暗示陛下,太后心腹任长乐宫侍卫首领一职,而你似乎也在日夜期盼什么。”那也是一个初夏时分,正当凌霄花季,热烘烘的风熏然而过,花枝轻轻摇曳。他一日既往的和阿姮说着那些话,如今虽暂为贵人不要紧,陛下心中有她,定会排除万难立她为后。阿姮却不如以前一般追问他,陛下会不会为难,会不会让越氏处境艰难。反而追问大军究竟何时出发,陛下又会不会亲征,似乎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信息。那一刻他恍惚明白了什么。于是回去就调查了长乐宫的守卫,发现驻守长乐宫的兵士有一大半都换成了早年跟随在太后身边的兵士,其中侍卫首领更是太后心腹。飘散在他眼前的迷雾彻底被散开,按照当时陛下的意思出征时由太后摄政,陛下一走,太后就握有这座宫城的绝对控制权。区区一个宣氏,根本不是太后的对手。只需找个理由说阿姮重病,过上三五日在‘病死’。届时陛下出征在外,其一收到消息已经数月后,一切尘埃落定。其二战事繁杂,陛下没法为这事回到都城。所以他亲手打破阿姮离开的希望,把她永远的困在这座宫城。

大越侯眼角突然渗出一滴泪水,泪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了一道蜿蜒曲折。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向前,想要握住越妃的手,但被越妃避开了。

“阿姮,你不能走”

“我知道”

陛下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偏宠一人,抗衡乾安一系,所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离开。越妃仰起脸,窗外日光正盛,映在她得脸上,似乎为她镀上一层光辉,让人不敢直视。她突然笑了笑,道:“我懂,棋子的命运掌握在执棋者手中。如今我又变成越氏对抗陛下的棋子,我的孩子是筹码。”

大越侯全身一震,撕裂般的疼痛使他不堪重负,他知道于越妃而言,一方是夫君,一方是亲人,她十分为难。他仰头,长舒一口气,隐去眼底的泪,沉声道“你是越氏的女儿”

“不,我也是一个母亲,是我自己。”越妃勃然起身,将案几推倒在地。她忍着泪,扬声道“大兄,到此为止。陛下绝不会让外戚专权,更不会让你们左右他的决策。”

大越侯冷笑一声,口吻锐利,“阿姮,太子无能,我们也只是推了一把。”

“大兄”越妃急切的呼唤。却牵动了心伤,剧烈地咳嗽起来。大越侯急忙上前扶住她,“阿姮,阿姮,请太医令。”

越妃握住大越侯的胳膊朝他微微摇头,她感觉喉头似涌起一丝腥甜,忙拿绢子掩住那咳出的点滴红色的血沫。她喘息着,渐渐定下心神,“大兄,这也算跟我说实话了”

大越侯倒也坦然,“你从何处知晓的”

越妃低低嗤笑一声,“那些事大约是三兄做的,但若说大兄你丝毫不知,那也不可能。不然三兄是怎么能在骆济通出事前,把骆家调走。”

大越侯眸光意味不明,轻轻道“阿姮,你有这样的心思,如何会被宣氏压制。”

越妃仰头笑道“我为什么要争,都是可怜人。”她停了笑,面色平静如澄静湖水,“君侯,莫要忘记,有本宫在,陛下心中越氏才是弱者。若没有,越氏外戚势大,只会成为陛下打压的对象。”

“阿姮,你……”大越侯咬牙切齿道“有越氏,你的孩子才能挺起腰板。不然那些人会生吞了他们”

“君侯请,若真有那一日,也是我们自找的。”越妃死死握紧手,一步未退。

大越侯气急,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拂袖而去。越妃此时才颓然倒地,君姑与她说可以安排她离开的那日是她最接近自由的那天,彼时她无子,且越氏因军功颇受陛下器重。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她心动了,她太期盼外头自由的风。不用在陛下表现出他最喜欢的样子,也不用和另一个可怜人虚以委蛇。

但陛下带她出征,生生扼杀了这一切。她很快了身孕,陛下在军中,再建国之初极为困苦的情况下,还是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渐渐的她放下自由,沉溺在陛下的情意里。出征的日子有苦有难,但陛下只属于自己,一觉醒来他陪在自己身边,一起逗弄孩子,一起讨论战事。可军中太苦,陛下提议将孩子送回都城交由皇后教养,她同意了,或许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但陛下在一次醉酒后,道出送孩子回都城的缘由,他长期在外,乾安王怕自己在他身边,令他再起心思。所以提议将孩子送回都城,名为教养,实为人质。那时他拉着自己的手,再三强调皇后仁善必会好好教养孩子,不会亏待他们的。可她在意的不是这些,是陛下的用意,她的孩子依旧也逃不出是筹码,是棋子的命运。

她本不必将自己锁进牢笼,可还是进入了笼子,但若来世只盼能化作一缕春风,不被拘束,不再与你相见。

作者古代推崇舅舅一说,就是因为关键时刻需要族外亲戚帮助争夺家族权柄和财富时,舅舅是最好的选择。宣皇后一家乱世里依旧能平安无恙,也是全靠有个舅舅乾安王。不然宣氏家大业大,没钱没本事死了亲爹的宣皇后一家,在关键时刻就是被抛弃被拿出去换生存的筹码。但宣皇后有乾安王这个舅舅,完全避免了这一可能。这也就是宣皇后为什么不管谁说乾安王坏,她都只能说乾安王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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