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因霍君华的生辰，霍不疑一连请了数日假。想着等过完霍君华的生辰，就和裕昌出去玩几日。不想这才过了一日，他就险些要睡在地上。要不是裕昌顾及霍君华他们，只怕霍不疑连房门都进不去。霍不疑连着做小伏低数日企图让裕昌消气，结果还是不成。

这日崔侯瞧着霍不疑与裕昌好似有些不愉快，主动提起让他们二人去涂高山泡温泉。裕昌自然要拒绝，但霍不疑却求之不得，别院人多，他也不能太过缠着裕昌，但要是去了涂高山，自己就能放开手脚好好的哄裕昌。于是鼓动霍君华开口，裕昌也就不好拒绝，只能同意。

涂高山因温泉众多，所以地气温暖。这座温泉庄子是文帝赐给霍不疑作为成婚时的贺礼，本该冬日来最好，但五月天来此，也别有一番滋味。裕昌泡了露天温泉，一时睡意起来，便只在屋内的胡床上小憩。因她不唤也无人打扰，她偷懒只围了件薄纱做遮掩。

……

这日，天光大亮，梁邱起敲响的房门。霍不疑起身披衣，来到门前。梁邱起递上一张飞书，霍不疑展开一看，脸色瞬变，他沉声道“何时的事情”

“今日一早，在都城四周流传。城东处因恰逢虞侯扬侯等人往尚书台议事，路遇散播之人当场就被摁下。”梁邱起低着头，慢慢地道“其他几处地方，却已经散播开来，几位大人正在尚书台等候陛下处置。”

霍不疑攥紧了手中的飞书，低声道“收拾东西，回府。阿起，不要沾手了”

“是，卑职遵命”梁邱起缓步退下。

霍不疑看着刺目阳光，长叹一声。风雨将至，此刻的阳光明媚，能坚持多久。

在回都城的路上，裕昌看到了那张让霍不疑紧张不已的飞书，上面并没有写什么弯弯绕绕只有简单的七个大字，“乱我家者，太子也”此言出自汉书·元帝纪，乃宣帝对元帝的评价。

裕昌缓缓放下手中的飞书，轻声道“子晟，此事是冲太子去的”

霍不疑沉吟片刻，缓缓道“也许不止太子，宣帝之所以对元帝宽忍，盖因许皇后之故。”他眸中微冷，“世人皆知，陛下当年豪言壮语，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

他没有继续说下，但裕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于陛下而言宣帝的评太子言，不可简单解释为身为嫡长子的太子无能继承江山，更要顾忌原配一说。毕竟如果按照原配一说，嫡长子的名头同样可以落在三皇子头上。她握住霍不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如此两宫都被牵扯其中，背后是否有人推动。”

“也许两家人都有牵扯，不过借此事博弈，看陛下究竟是向着哪一方”霍不疑冷声道“陛下，五位成年皇子之中，最小的五殿下明年也要及冠了。成年皇子迟迟没有前往封地，难保众人心中不会多想。”

裕昌感觉霍不疑的手心，似乎冒出点点冷汗，她急忙握紧了手，倚在霍不疑肩头，温声道“子晟，我在，我陪着你。”

霍不疑长长叹了口气，抚了抚裕昌的头，有些疲惫的道“太后一走，我就知道会有大事发生，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他偏头吻了一下裕昌的发顶，敛容正色，“不管陛下最后的选择如何，我都是中立的那方，我不会把你，把姑母他们拖入这场大战”

“子晟，只怕难啊”裕昌低低一叹。

突然有人敲响了窗框，霍不疑和裕昌急忙坐好，霍不疑推开车窗，就见梁邱起立在车旁，他恭声道“少主公，不远处有陛下车队往都城方向前行。”

霍不疑不觉蹙眉，“陛下？怎么回事”

梁邱起答道“从车辙印记看，是从涂高山温泉行宫的方向而来。”

霍不疑沉吟不语，此时裕昌出声，“阿起，转道去杏花别院，再回都城。”

霍不疑转过头看向裕昌，她语气沉稳的道“子晟，为臣者，助君理之”

霍不疑默然不语，裕昌朝梁邱起，道“去杏花别院”

“是，少女君”

梁邱起退下，马车缓缓行走，霍不疑依旧低着头，裕昌也不好说话。她的意思想来霍不疑已经明白了，他事事争前，为文帝解忧，文帝信任时当然无妨。一旦文帝疑心，他也是百口莫辩，尤其是在储位之事上。

作者裕昌和霍不疑争吵这段在我的预想里应该是比较激烈的，但写的时候发觉他们俩作为古人压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自由平等意识，而且夫妻之间摩擦很正常。尤其是霍不疑作为一个正统的封建高权力男性就更正常了。不能要求他理解现代社会不强迫女性的平等观念，霍不疑作为封建权力的巅峰，他不需要在乎那些东西，他能够尊重裕昌，完全是出自于他爱裕昌，愿意平等的对待她。多数情况下，霍不疑尊重女性，但无法达到现代社会的完全自由平等，所以矛盾产生了。裕昌作为一个拥有自由意识的人，希望被平等的对待被尊重，两个人谈开了也就好了。

作者原著霍不疑太能干了，啥事都能冲在前头，文帝知道的，不知道的，他都知道。知道的是他忠心耿耿，为国效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皇帝，什么主都能做。比如原著飞书事件是三皇子和霍不疑先知道，其后霍不疑把事情上报给文帝，文帝从涂高山赶回宫处理。逻辑完全错误。文帝和霍不疑三皇子都在外面，事情到达尚书台，首先会传达给在外面的文帝。没道理三皇子和霍不疑先知道，文帝反而要通过霍不疑才能知道，难道除了霍不疑，其他臣子不会把事情上报给文帝，就堆在这等文帝自己回家看。所以正常逻辑是文帝知道飞书事件赶回宫处理，三皇子和霍不疑再通过其他途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