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朗角坐在软垫上,安静得像一座雕塑,只有手中的画笔在纸上轻轻滑动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你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要把一切都融入画中。
画中的少年大约十六岁左右,尚未成年,身形修长纤弱,散发出少年特有的清新秀丽。他的额间束着一根精致的鎏金银丝抹额,黑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间,但并未被发冠束起,反而编织成小辫子。
你想起宫远徵走起来路铃铛的碰撞声,带着点儿叮叮当当的零碎响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提笔写上一句话,“我愿提笔画尽天下,许你一世繁华”
顾南衣“公子为何没画五官?”
宫朗角将画上压着的镇尺取下来,“画上的他不如自己的记忆里珍贵”
顾南衣“他…是宫远徵吗?”
宫朗角“对,难道我画的这么不明显?”
顾南衣咽下心中的苦闷,“公子是心悦他的吧”
宫朗角神情落寞,“可是有时放弃一个人比爱一个人难多了”
顾南衣听你这么说,心中苦涩难言,无论是李相夷还是现在的宫远徵,他都难以进入你的心扉,只能将爱意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犹如每日漫长的黑夜中一盏孤独的灯,独自照亮着他每夜独自看你的目光。
顾南衣“公子,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会喜欢他”
宫朗角“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只知他是我唯心之后的选择”
仿佛穿越时光,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时,你六岁时他两岁,小小的一只迈着小短腿跟着你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漂亮哥哥”,一脸的纯真和崇拜,让人忍不住发笑。
“漂亮哥哥”
“哥哥”
“朗哥哥”
一系列画面在你的脑海中浮现。最初,也许是由于同情他孤苦无依的处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感逐渐升华,变得渴望宠溺他、呵护他,想让他就这样被人宠着。
十岁的时候,你收到了哥哥的来信,信上写着:
“从小缠着你的远徵弟弟经常一个人跑来你别院玩耍,然后一个人深夜回徵宫睡觉,近日不知怎的他哭的很厉害,问他也不作答,我想着他是不是还记得你这个漂亮哥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上官浅“宫子羽什么时候进后山”
云为衫“应该快了,我试着问问”
上官浅“你的任务应该是绘制宫门云图,对吧”
上官浅随口的一句话就让云为衫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诧异上官浅居然能猜中自己的任务。
上官浅“一直以来,江湖中只知道宫尚角徵羽,这后山倒是第一次听说,神神秘秘的”
上官浅“我问了好几个下人,都说不清楚,你若是能调查到后山情况,寒鸦肆应该很高兴吧”
云为衫“不用你说,我肯定会查”
上官浅“这后山重地,可不太容易进啊”
云为衫“我有办法跟踪他”
上官浅从云为衫这里套出不少有用的东西,满意地离开了后厨。
后山凉亭内,雪重子和雪公子正在下棋,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棋子落盘的回响声。
雪重子“角宫的,宫三应该已经及冠了吧”
雪公子点头,“嗯”
雪重子“让他也来试炼吧”
雪公子“可…他是一个病秧子,没有武功”
雪重子最后一颗棋落盘,淡淡的眸子看向雪公子。
雪重子“这可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