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身份危机
【两人被送回女客院落,刚到正厅,就看见画师已经在等待。
上官浅和云为衫分别坐到凳子上,由两位画师用精细工笔技法描绘出她们的容貌。
宫尚角处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云为衫脑海里反复着方才宫尚角冷漠的面容和鹰隼般的眼神,以及他那一句“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云为衫不经意地看向上官浅,发现上官浅也在看自己。
一阵不知名的鸟叫声,让沉思中的两人心中一跳,
飞鸟声穿过女客院落,又向着宫门更远的地方飞去。】
上官浅说道:“你现在麻烦了。”
云为衫不解:“那你呢?你不怕?
上官浅笑笑不说话
宫子羽:这..之后就暴露了?
宫尚角: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上官浅想到眼前的情势:“你我已成水火之势,你属于宫子羽,我属于宫尚角。这么多人看着,你我聊什么天?”
云为衫反问:“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浅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办?”
云为衫看着她,眼神有些锐利:“三日之后,当宫尚角带回关于我们身份的消息时,我们怎么办?”
她回想起宫尚角的眼神,以他的为人,必定不会让她们有机可乘。
没想到,上官浅只是满不在乎地一笑:“等着他们无功而返就好了啊,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当即有些后悔
【寒鸦肆曾经提醒过她,无论发生任何事,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云为衫。这情况自然也包括在同为无锋的上官浅面前。
但话已出口,云为衫只能顺势继续:“我和寒鸦肆在梨溪镇袭击了云家小姐,冒充了她。”
上官浅似乎没有将她暴露一事放在心上,只是收起了脸上无所谓的笑容,带着一丝为难回道:“那你麻烦了。”
云为衫不解:“那你呢?难道你真的是上官浅,大赋城的上官浅?”
上官浅淡定地点点头:“对啊,我就是上官浅啊。”】
众人(除无锋):啊..根本没想到上官家有无锋的人
宫尚角问道:“那你怎么会是无锋的魅?”
上官浅:继续看就知道了,宫二先生不必心急。
宫尚角: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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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娓娓而谈:“我从小就被家里送进无锋训练,但是逢年过节或者庙会、灯市,我都会回家,在众人面前露面,顺便趁着这几天,再安排几次城里大户人家的相亲。平日里家人都会安排一个身子虚弱的丫鬟假扮成我,隔着帘子,让不同的大夫上门号脉问诊,各种药方子也是不断送进我家,然后大堆大堆的药渣从家里丢出去。因此我可以凭借体弱身寒不宜外出的借口,长期待在无锋训练……”她从容不迫地抚了抚额上的发丝,笑得荡漾,“宫尚角就算拿着我的画像满城打听,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一个……我,就是上官浅,一个体弱多病不爱出门的上官浅。”
云为衫明白过来,难怪上官浅可以这样镇定,但她不能冒险。
“那你留下,我必须走。我不能冒险。”
上官浅讶异:“你是想单方面终止任务吗?你疯了?”
云为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她来不及细想终止任务表示什么。
上官浅提议道:“我要是你,我就赌。”
云为衫:“赌什么?”】
宫子羽:为什么要赌?
云为衫:大概是赌无锋的吧,毕竟没发生,谁知道呢。
【上官浅倾身朝她耳语:“赌无锋把宝压在你身上还是压在那个已经暴露身亡的郑二小姐身上。”
云为衫似乎听明白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上官浅,等着验证她接下来的话。
“你的意思是……”
上官浅分析:“以郑二小姐的身手和她那蠢到极致的脑子来判断,她和你一样,最多就是个魑……”
上官浅掠过了那句小插曲,继续道:“我的任务是接近宫尚角,而郑二小姐的任务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如今郑二小姐已经死了,所以,接近执刃的任务只剩下你可以完成。如果无锋不希望这条线断掉的话,我想,他们会想办法在梨溪镇坐实你的身份……对无锋来说,只有他们不想做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云为衫再次想起了寒鸦肆的话,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身份。如今想来,大有深意。
上官浅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抽离:“赌吗?”
云为衫下定决心,点点头:“赌。”
【上官浅笑了:“我是你,我也赌。反正留下来是死,叛逃也是死,都一样。”
云为衫露出一丝悲凉的眼神:“不一样。”
她选择留下来,不完全是赌,而是……】
众人:而是什么?怎么卡的这么厉害
【“留下来,死在宫门手里至少没有那么痛苦。”
上官浅微微一愣,听见她清冷的声音。
“所以,我才赌。”】
众人...
宫鸿羽:连无锋自己的人都知道“留下来,死在宫门手里至少没有那么痛苦。”
无锋首领: ....
【011:各位不妨猜猜结果是什么?】
众人问:你是谁?007它在哪里?
【011:我是011,007有事情去做,接下来我和007会一起管理这个空间,结局后你们就能离开这个空间的。你们可以问一些问题】
宫子羽:那007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三个时辰就行了
众人表示知道了
宫尚角:冒昧问一下,如果我们出去了,我们所观影的事情会记得吗?
【011:应该可以,但大部分人记忆会不全,也有大部分人忘了,靠缘分吧!】
无锋和宫门顿时胡思乱想
瞬间一片寂静,都想知道缘分落到谁家。
宫子羽:唉呀,管这个缘分干嘛?就算我们宫门记忆不全、没记忆我们太不了努力破计。
【011:对的。刚才不是问你们后面结果是什么,猜到了吗?】
宫尚角:猜一下应该没那么简单,毕竟前面提到无锋有可能会会想办法在梨溪镇坐实你的身份。
【011:真真假假,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真的很好奇!万一云为衫真的是云为衫呢?】
云为衫:什么?
【011:等观影完你就知道了。我们先观别的,再观这个结果。】
众人:好
云为衫心不在焉地说:难道我真的也是云为衫,不对啊!我虽然也叫云为衫,但也没在云家待过。
宫子羽:阿云..
云为衫:嗯
宫子羽:阿云,不管你叫什么,你就是你自己。
云为衫:嗯,知道了。
【宫子羽在房间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薄醉,可脸上却不见红晕,反而苍白一片。因着内心苦闷,喝了酒他也不觉得暖和,反而觉得周身冷冰冰的。
换作以前,或许大哥会进来关心他两句,又或者父亲指责他一番,也是好的。但眼下谁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自斟自饮。
不一会儿,宫紫商来了。她见着门口的金繁,刚露出笑容,就看见了房间里黑着一张脸的宫子羽。
宫紫商小声嘀咕:“我都听说了……那两兄弟太过分了……我劝劝他……”
说着,宫紫商在宫子羽身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一本正经地安慰:“你别气了,从小到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兄弟的臭德行……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哼!”
宫子羽学着她:“哼!”】
宫远徵:不是..你说谁是死鱼脸
宫紫商:谁回答谁就是了
宫鸿羽心想有宫紫商陪他应该不会...
【正说着,门口一个侍卫走过来,悄悄低声和金繁说话,样子神神秘秘,金繁有些紧张地进了房间。
“执刃,”金繁顿了一下,禀告道,“我之前说可以帮我们辨别药材的人马上就到……”
宫子羽放下酒杯:“嗯。”
在医馆药房得到的那块烧毁一半的神翎花根茎,他们始终不得要领。要找精通药理的人帮忙,才能知道背后有无猫腻,想到这是父兄中毒的关键,宫子羽有些急切。
但金繁原地不动,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提醒:“一会儿你不要问他是谁,也不要管我从哪儿找来他的……但他的话一定能信,而且肯定不会害执刃。”
宫子羽看金繁犹犹豫豫,忍不住奇怪地说:“还能从哪儿来的,宫门就这么大,他不是来自医馆,就是来自宫远徵的徵宫。赶紧让他进来。”
金繁叹了口气,转身去接人了。】
月公子:不是后山就是前山了
雪童子:看金繁所说,不能问名字。应该是我们后山了。
【011:猜对了,是月公子。】
宫子羽:为什么不能问名字?
宫远徵:你当然不懂了,谁让你这么纨绔了。
宫子羽:难道你知道?
宫远徵:我...我还小,当初不懂!
宫子羽:.....
【宫紫商在他背后啧啧两声:“我第一次发现他说话这么啰唆。”她抚着胸口,“突然感觉对他有点下头了。”
宫子羽回她:“你多去侍卫营偷看两次金繁洗澡,保证你很快再次上头。”
宫紫商恼羞成怒:“你真的是血口喷人啊你!我明明只偷看过一次!”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执刃大人。”】
众人:……这么
【宫子羽一下子怔住了,他从未在宫门见过这个人,显然忘了金繁的提醒:“你是?”
金繁使劲儿使眼色,小声嘟囔:“说好不问的呢?”
那男子并未在意,声音斯文地回道:“执刃大人,我姓月。”
“三山五岳的岳?”
“风花雪月的月。”】
众人:这人不会有耳疾吧
宫子羽:……
【宫子羽颔首:“月公子。”
宫紫商娇滴滴地说:“月哥哥。”
月公子笑容温润如玉:“我恐怕比你哥哥的年纪是要老多了。”
宫紫商的脸红得像要滴水的苹果:“月公子你看起来比金繁都小,怎么可能老?你再说自己老,我可就叫你‘月老’了哦!”说完,掩面痴痴发笑,故意挤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金繁脸上的表情不是滋味,他反应过来自己因何事郁闷,不由得耳尖微红。】
宫紫商:金繁,你是不是吃醋了!?
金繁:我……怎么可能!!
宫紫商:别狡辩了,你肯定也喜欢我,不然上面提不是滋味。
金繁表示不想说话
【“月公子。”宫子羽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既然答应了金繁,便不再询问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拿起手帕里包好的那半截根茎,小心地递过去,“麻烦你看看,这可是制作百草萃最重要的原料神翎花?”
月公子安静地观察,看他专注的眼神,其他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半晌,月公子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白帕,拿起那根茎轻轻在白帕中碾了一下,上面沾染的汁液很快晕染开来,由深变淡。
“这并非神翎花,而是灵香草。”月公子得出结论。】
宫远徵:竟然被调换了,到底是谁?
宫子羽:“如果制作百草萃的原料里的神翎花被换成了灵香草,百草萃可还有效?”
宫远徵难得回答:“自是无效,神翎花是百草萃的核心,如果核心药草被调换,那药效也就基本没有了。”
宫尚角:远徵弟弟。出去之后,如果记得,要注意谁换的。
宫远徵:知道了,哥。
点竹:看来你们宫门出了内鬼啊,要不来谁调换了都不知道。
宫鸿羽:不妨你操心
【月公子见此情形,不便再听他们议论,拱手道:“既然已经解开执刃大人的疑惑,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宫子羽叫住他。
月公子回头:“执刃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宫子羽还是忍不住问:“你说回去,你回哪儿去?”
金繁挤眉弄眼低声嘟囔:“说好不问的,你这个骗子!”
月公子看着宫子羽,笑容还是淡如皎洁月色:“执刃大人,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那时,你一定会知道我是谁。告辞了。”
这让宫子羽对他更为好奇了,审视着那个背影单薄翩然的人。】
众人:好奇心这么重的。
【宫紫商突然探出头去:“月老?要我送你吗?”
无人回应,宫紫商一路小碎步,追着月公子出去。
金繁小声冷哼了一声,方才耐着性子收敛的醋意,此刻一股脑地嘟哝出来:“水性杨花,书里写得果然没错,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宫子羽接话:“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书……”
金繁:“……”】
宫紫商:金繁,你果然吃醋了!!
金繁:……
【宫尚角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宫远徵忙问:“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
“不一样。”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深邃,“你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的表情露出兴奋:“带着。”
宫尚角看向书案上的两个女子的画像:“走。”
云为衫坐在房间里,听着窗外乌鸦的叫声,因着夜色已黑,看不见鸟兽的踪影,只有声音——交叠着开门的吱嘎一响,不易察觉,上官浅进了房门。
没有回头,云为衫就听见了上官浅的声音。
“明日一早,宫尚角的信鸽应该就会带着情报飞回宫门了。”】
众人:高潮要来了吗?!!
【时间已到,云为衫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准备好了吗?”
“等结果,不需要准备。”
反正避无可避,不如静待结果。
“有。”上官浅的脸色亮了起来,她来,正是因为有了计划。
云为衫转身,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挟持一个人质,全身而退。”
听着简单,却无从下手,云为衫摇摇头:“宫门里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就连我们平日里看到的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我们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宫紫商:云姑娘你最好了!!
宫子羽:阿云,你太高看宫紫商了。!
宫紫商:云姑娘是知道我厉害的,哪里高看我了。不像你一到冬天,身体虚成怎么样!
宫子羽:我……那时我还是小孩!!
宫紫商:对对对。
云为衫:……
【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两人的脸。云为衫心跳很快,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宫子羽,正好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眼里有一种坚定和安抚般的温暖,莫名地让她感觉到有些安心。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众人:不是,身边不知道,宫子羽对云为衫这么好!
【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轻轻点头,没多说话。
然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
那片刻的凝滞,让云为衫感觉心跳已经乱了。
侍卫短暂停顿后,继续宣读:“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心里清楚,但凡出了一个错漏,她都将万劫不复。
【云为衫突然一阵耳鸣。她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上官浅急促地用唇语对自己说:“动手!”
然而,她一动也动不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包括宫子羽,炽热的视线让她如被灼烧,耳边除了越来越响的蜂鸣声,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了。
大殿之中,众人仍在为云为衫的身份对峙。
云为衫尽量维持着自己慌乱的呼吸,脑海里飞快回闪着寒鸦肆对她的叮嘱。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云为衫反问:“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却回避这个问题,只说道:“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011:不妨猜猜宫尚角问什么问题】
众人:冒昧猜一下是不是,你真的是云为衫?
【011:不是,接的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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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点头:“你问。”
宫尚角:“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遇到歹人?”
云为衫却在听见这个问题后松了口气,她的表情明显松弛下来。
那日在云家,原本密闭的房间窗户突然被洞开,寒风灌入,寒鸦肆蹿入屋内,瞬息间已经点了那母女二人的穴位,侍女也被射出的梳子砸晕。
等那母亲再次醒来后,替换新娘的云为衫已经穿好嫁衣,头上盖了红色的方巾,看不见模样。面对待嫁新娘,没有人会随意掀开她的盖头。
妇人听后十分后怕,喃喃说着世道不安全,要女儿尽快嫁入宫门。云为衫就这么被顺利地送出云家。
宫尚角查到这一点,并不奇怪。
此刻,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云为衫。
云为衫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宫尚角问起:“那因何从未禀报?”
云为衫露出为难的样子:“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嫌晦气,而且家人并未受伤,不算大事,也就隐了下来。”说着,转向了宫子羽,她知道那是唯一能帮自己的人,故意微微欠身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立即安抚:“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说完,转向宫尚角,神情略有些不满:“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众人:这谎言张口就来。宫子羽还信了。
云为衫:……
宫远徵:不愧是怜香惜玉的宫子羽!
宫子羽:……
【宫尚角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云为衫:“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梨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他的绿玉侍金复出列,手举着那幅人像。
梨溪镇上,他拿着云为衫的画像,询问了云家的一个老妇人。可那老妇人却皱着眉,摇了摇头。
金复和其他随从面面相觑,都有些吃惊。
宫子羽听了这句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云为衫。
云家下人认不出她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
【011:猜猜后面会发生什么?】
众人表示继续看吧
【见云为衫哑口无言,上官浅一脸不敢相信地走到云为衫身前,抓起她的手激动地说:“云姑娘,你骗了我们大家吗?……”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让云为衫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脉门上,轻声低语,“动手!”
云为衫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浅,她明白,只要现在动手,就可以立刻挟持住上官浅,那便还有一线生机……但犹豫了片刻,她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上官浅的手。
上官浅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意外,反倒是云为衫重新镇定下来,看向宫尚角,眼里竟微微涌起一些泪光。
“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她一口咬定,没有任何松懈,“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存疑,那直接杀了、拘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虽然她表面镇定,但实则手心已都有虚汗。
面前斜来一个人影,黑暗覆盖了她,云为衫心跳如鼓,咬紧牙关。宫尚角缓缓地走向她,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而他刚动,宫子羽也动了,不动声色地移动两步,挡在云为衫面前,护住她。
这是他选的人,饶是有问题,也应该由他来询问,何况他将云为衫的模样看在眼里,只看出了她被逼入墙角的无辜眼神。】
众人:不是,这么护云为衫啊!!
宫子羽脸红地呆在原地
【011:不妨各位猜一下后面云为衫的身边有没有暴露】
宫子羽: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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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的脚尖停下,他对宫子羽的行为有些不屑:“你紧张什么?”转而看向云为衫,改口道:“云姑娘的身份已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被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要更加谨慎。”
原来是试探。
云为衫像被海水攫住,已经窒息的她突然一瞬间浮出了水面,空气重新涌回胸腔。仍在发寒的脊背贴紧衣衫,上面冷汗浸湿了一片。
一旁的金复已经收起手上的画卷,得到了宫尚角一个眼色,默默退回旁边。
那日在梨溪镇上,老妇人摇着头表示认不出画像中人,金复正准备将消息送回宫门。
随后,老妇人的身后走近一个年轻女人,她看见画像后笑了起来:“这不是云为衫姑娘嘛,嬷嬷年纪大了,眼神越发不好使了吗?这画得真好啊……”
老妇人听她这样一说,再靠近画像看了两眼:“哎哟,果然是衫丫头啊……”
金复这才对着随从点头,确认了
云为衫的身份不是作伪。】
众人:原来是试探
宫子羽表示谢谢你
【此刻,云为衫松了一口气,眼里那绷着的泪终是掉了下来,看上去楚楚动人。看来跟她猜测的一样,无锋不愿意损失她这枚棋子,所以想办法坐实了她的身份。
只有一旁的上官浅藏在垂落的发丝下却闪烁着微光的眼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宫尚角顿了顿,似又想起什么:“哦,对了,云姑娘,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手下已转达,说姑娘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有句话带给你,她说,你能够平安地进入宫家……”他看一眼宫子羽,“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跟在羽公子的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云为衫只是眼含着泪,没有说话。
宫子羽的目光移来,他将她委屈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竟隐隐泛出酸楚,忍不住开口安抚:“已经有结论了,云为衫的身份没问题。”】
众人:这就过去,真的很激动。
【寒鸦柒站在昏暗的走道里,悠闲地抱着手臂。寒鸦肆路过他面前时,他直起身。
“听说宫门又派人去梨溪镇打听了。”
寒鸦肆面色笃定:“他们不会查到什么的。”
“哦?”寒鸦柒有些好奇。
寒鸦肆没做解释,他继续走向过道深处,地面被漏窗割出了一道道线形的光线。他被那稀薄的光笼罩住,思绪飘得很远。】
云为衫心理想着为什么寒鸦肆这么笃定?
宫尚角:为什么寒鸦肆这么笃定?莫非云为衫真的是云为衫!?
【011:猜对了一半,但还是不对】
【想起在梨溪镇的云家,云为衫穿着新娘嫁衣,盖着盖头顺利离开了屋子。他看着云为衫消失的背影,然后抱起那个昏迷的真正的新娘,将她带走。
一间无人的暗室里,密不透风,他解开对方的穴道。只穿着水衣的女子苏醒后抬起头,只见她竟长着一张和云为衫一模一样的脸,惊恐地看着寒鸦肆……
执刃大殿上,尘埃落定。
“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众人震惊:怎么和云为衫一模一样
宫子羽:一模一样?莫非是双胞胎姐妹?
云为衫:我不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姐妹
【011:留个悬念,后面再告诉你们】
寒鸦柒:怪不得你这么笃定,原来长得一样
寒鸦肆没做解释
分割线
全文7000+
作者起了个题目——身份危机!
作者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