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哈吉

羸羽五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往阴山九郡。二十万匈奴骑兵早已整顿在队，只待军心所向，便可整兵待发。不料，一少年闯了这军营让章邯给擒了过来。

赢羽见章邯擒了一灰头土脸，穿着草原服饰的少年过来，皱了皱眉。

羸羽这是？

少年听着这声音，大吼道。

哈吉羸羽狗贼！我父已归属你大秦，你竟欲让我父上战场送死，我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听这声音，羸羽便知道是哈吉那货，果然是人如其名，有二货的蠢，又有吉娃娃的弱。

不过看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羸羽大致也猜到这货是从赵云的手中逃脱了，又遭到了冒顿的伏击。必竟依冒顿对他的恨意，必然也不想他活着回去，否则头曼出战的消息赵云尚且不知，他哈吉怎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竟从冒顿手下逃出来了，倒是在赵云手下学到了不少。

头曼吉儿，你怎么过来了？

头曼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是自己儿子，立刻将人拉在身后。

头曼公子，小儿无状。

羸羽无事。

羸羽不过，怎么在赵云手下习了这么久，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哈吉你！

羸羽我什么？私出太原，赵云必须守城，无人助你，那冒顿恨不能食你人，饮你血，何况是东胡，大月之辈。若你死了，你父母如何？是呼二十万骑兵北上替你报仇，然后匈奴一族承始皇之威，还是独自承受丧子之痛，郁郁寡欢？不顾全大局之辈。

头曼吉儿，你太不懂事了。

哈吉父亲！孩子只想救你！

头曼此事，是我求公子的。此战必打。那两国盛产绵花，可制御寒之物，公子也允诺我，率先将衣物发往太原。你不该任性。

一旁的匈奴亲兵闻言，立刻上前。

匈奴亲兵单于，不，永安王爷此话当真？

头曼你小子，我何曾骗过你。

匈奴亲兵大笑，转头对着手下骑兵道。

匈奴亲兵兄弟们，方才公子说了，此战关乎我匈奴一族。兄弟们都有妻儿老小，还有两月便入冬了。往年死于寒冬的人有多少，兄弟们清楚。

匈奴亲兵今日，公子说了，若打下两国，取来作御寒之物的绵花，先将御寒衣物发予太原。兄弟们，无论真心也好，虚情也罢。我要为我家人拼上一拼，你等可愿与我同往。

匈奴众将我等愿听公子差遣。

羸羽如他所言，只要绵花送入大秦，制成衣物，率先发往太原。

匈奴众将我等愿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见士气，军心已归，羸羽欲整兵出发，头曼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羸羽有话直说便是。

头曼我想公子，将吉儿收在手下，让他于公子学些兵法谋略。

头曼若公子不放心，教些浅显的便是。老夫只怕日后自己魂归之时，他无人相护。

羸羽我答应你。

羸羽我不会藏拙，全凭他自己。

头曼多谢公子。

头曼吉儿，快跪下，拜公子为师。

哈吉上前一步欲跪，羸羽扶起了哈吉。

羸羽万万不可。

头曼公子，此乃拜师礼仪，不可废也。

哈吉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额间留了些红痕。

哈吉师父在上，请受哈吉三拜。请师父原谅哈吉先前冒范之举。

羸羽起来吧，这段时间，我先将你带在身边学习，让别人先暂代太原郡守之位。待你学成，便可归去。如此，你可愿？

哈吉哈吉愿意。

羸羽我们要出战西域与孔雀王朝，你是愿在此等候，亦或是与我等同去？

哈吉自古上阵父子兵，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与师父皆去，我怎能龟宿此地。我愿与父亲，师父同去。

赢羽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谁能想到他就喜当爹了？

羸羽罢了罢了。拜师礼待日后补与你。

哈吉谢师父。

羸羽啊哈哈哈。

赢羽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