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劝阻两军

羸羽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蒙恬和虎七二人大军休战之时赶到。此时羸羽手中也不过一万一千二百人。

羸羽扫视头曼。

羸羽本帅给你一日，将旧部集结归降。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着你那二十万大军趁着归降时杀了我。

头曼公子说笑了。

头曼苦笑道。

头曼其实于我而言，家人，族人活着便是最好的，如果可以让我的族人活的更好，我又何必阻拦。

头曼其实我很清楚，公子完全有能力在攻入王庭后将我们全部杀死后全身而退。即便公子不杀我们，只需撤兵，我匈奴一族便会沦为东胡和大月氏的刀下鱼肉，族人定会水深火热。且我那好儿子冒顿受族人背叛，父亲设计，以他之勇猛必会娶我一家三口项上人头。公子只需放任不管，我匈奴一族便会亡族。

头曼我只是不明白，公子为什么…

羸羽为什么要帮匈奴避开此祸，为什么逼你一把让你投降？

羸羽目光变得深远，为什么呢，也许是他曾有幸于盛世生活，也许是他曾见过各民族之间和谐美满，守望相助。

可现在他是羸羽，大秦的公子。他代表的，是他的国家。

羸羽其一，我大秦必定会对东胡，大月氏乃至之外的疆域扩张，若是隔着草原，战线太远，易造成补给不足。

羸羽其二，与其让大秦士兵与东胡，大月氏相对，不若让你匈奴一族上。

羸羽你三族皆擅马战，不擅兵法，若大秦兵法与你族骑兵相结合，所向披靡不在话下。

头曼亦听出了言外之意，知道对方想将匈奴一族当成马前卒，可如令也容不得他反抗了。

头曼大秦国富民强，疆域广阔，如此，公子还要向外扩张吗？

羸羽日月所照，皆为秦土，本帅要让我大秦子民不在担忧外夷，要让他们安居乐业。

头曼公子…凡事留一线，何必…

羸羽何必？头曼你从未见过我眼中的世界…

头曼第一次察觉到原来羸羽也会悲痛，他面容悲戚之色让他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羸羽头曼，这天下我国家，比你想象的更多！甚至与大秦旗鼓相当。若是有一日，大秦衰落，在我等目不能及，耳不曾闻之地，有外夷大举杀入中原，杀我百姓，抢我财宝，侵我国土，你又待如何？

头曼这…

羸羽大秦与匈奴亦是无怨无仇。

头曼眸光一动：是了，大秦与匈奴本互不打扰，可自己等族为了生存亦是缕次进犯。若当真有与大秦一般强大的国度在，自己的族人落在其手又会如何？

头曼愿为公子扫清前障。

羸羽头曼，我没什么承诺你的，但是我会让大秦百姓接纳尔等，会让尔等与大秦百姓一样安居乐业，无外夷敢犯。

羸羽面上满是坚定，这一刻，头曼才真正动容，看着羸羽那如当初那少年一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头曼忽就笑了起来。

头曼公子和秦皇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羸羽哦？

头曼当年秦皇北击匈奴，我与其不打不相识，互为好友，只是这些年因着立场不同，如今…

头曼眼眶湿润，想起那年那少年初入草原，眼光如鹰，勇猛异常，自己仅是与他初交手便觉得他未来必成自己大敌，果然第二次交手，自己便被他所俘虏，原以为以秦人对匈奴厌恶，自己恐是凶多吉少，可少年还是坚定的放了自己。

那时他问了什么呢？对，他问他你可会后悔将我放虎归山。

那少年傲气十足：区区蛮夷，再抓便是。

年轻气盛的头曼自然是不服气，于是在第四次将羸政困于草原，看着少年英勇无畏的在匈奴之中冲杀，他虽知此人定是大敌，可还是放了他。

那时他说，这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

可后来，他还是为了他的族人，放弃了他的知己。

现在又被他的儿子所抓，也算是全了二人之间的因果。

头曼公子打算如何处置我儿？

羸羽冒顿若为我所用便留，若不能…呵。至于哈吉，虽让你养成了狗，倒也是个少有的英才，精雕一番，也还能用。

羸羽况且，与其让我大秦百姓在草原上慢慢适应，不若让你匈奴一族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