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月杳正抓着药准备研制新毒,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
宫远徵原本在花房心不在焉的侍弄花草,还在思索月杳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听金言来报说月杳回了医馆便火急火燎的赶来。
也难怪后山公子们对月杳的评价是性情反复无常,她的脾气通常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如现在,她压根不记得前不久还因为宫远徵说云为衫漂亮一事在同他置气。
月杳你来得正好,葶苈子不够了你去库房再拿点。
宫远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月杳指派着去干活,不过看她那样也不像还在生气的样子,宫远徵识趣的没提之前的事,立马去帮她拿药材。
宫远徵白灼,生川乌,葶苈子,加上土荆芥,这是烈性寒毒。
月杳把最后一味药材丢入锅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月杳我在里面加了些附子和吴茱萸,是我新研制的至寒至热之毒。
月杳看了眼还在研究配方的宫远徵,转头当起了甩手掌柜。
月杳你看着点火候,别把我的药煎糊了。
随即躺在一旁的摇椅上,迎着风前后微晃好不惬意。
宫远徵你使唤我倒是使唤的挺顺手。
月杳谁叫我们徵公子人帅心善呢。
宫远徵一如既往的不经夸,虽然面上不显,但逐渐变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宫远徵就你会说话。
翌日,金复查明医馆内确实少了泠夫人的医案,月杳原本以为宫尚角会就此作罢,没想到他还是拿着上官浅带回来的另一半医案去了长老院。
月杳云为衫如今被软禁在羽宫。
上官浅妹妹一大早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上官浅煮茶的动作没停,茶壶里因水沸腾而产生的水雾使得眼前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月杳手肘靠在桌案上,撑着头定定地看着她。
月杳当然不是。
另一只手把一个瓷瓶推向上官浅。
月杳这个给你。
上官浅眸中带着一丝狐疑,拿起瓷瓶放在鼻尖嗅了嗅,有白芍的味道。
上官浅这是?
月杳好东西,它能压制半月之蝇带来的灼烧感。
上官浅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收下,同时也越发疑惑。
上官浅医馆在徵宫的管辖之下,宫远徵下令医馆药材的使用需登记在册,你又是如何躲过记录拿到药材熬煮成汤的?
月杳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袖。
月杳我没躲,准确来说是当着宫远徵的面熬的药。
上官浅抬眸,眼神中尽是震惊和疑惑。
上官浅你疯了?你就不怕被宫远徵发现端倪?
月杳满不在乎道。
月杳怕什么,被发现了横竖就是死。是人,早晚都得死。
上官浅你真可怕。
月杳谢谢夸奖。
上官浅收敛了神色,将煮好的茶倒入杯中。
上官浅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刺客,我时常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无锋中人。
月杳来了兴致,目光灼灼的望向上官浅。
月杳哪不像了?
上官浅啜饮一口茶,淡淡开口。
上官浅目中无人,行事乖张。
月杳自讨没趣,垂眸撇了撇嘴。
月杳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