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江贺梨陷入深深的怀疑。
“若是这般那,那玉娘怎么办?””沈容心中暗道,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前倾了倾,手不觉收紧。终是我对不住她,让她受了这十年之苦。心中不免泛起酸涩,眼睛也下垂了些许,带着暗光。
“可那鬼新娘不是操控着这整座镇子的人吗?会是她让这整座镇子的人反复循环的吗?江公子你说说。”宋辞凌说完,还擢了下江贺梨。
江贺梨从自我怀疑中清醒,答道:“是不是,今日去看一下便知。”
沈容抬眼扫过他俩,眼角微颤,又眼光从他们俩身上迅速移开。希望他俩能帮我找到玉娘。
“走吧,去这轿子的必经之路等着。”江贺梨说罢随手单了单衣服。
手却突然被人挽住,靠!江贺梨刚想破口大骂,眼睛旁边一斜,眉也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对上了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江公子。”
“怎么了?”
“没事。”
唢呐一阵阵响起,按理说娶亲更该是热热闹闹,可早在唢呐响起的那一刻起,热闹的街市瞬间安静。全都看向轿子这边,似有同情,似有不平。
同情,是同情一个芳华正茂的姑娘被迫嫁给死‘人’,生不由己而不平,是同她一样芳华正茂的少女,不平于这世俗。
花轿缓缓走近,“玉娘。”沈容低声呢喃,眼睛直直的盯着花轿。
轿中,新娘身着大红嫁衣,一支簪子直直的插在胸口里,血液不断往外冒着渗透了衣裳,不见血迹。眼睛皮子沉得厉害,在要闭眼时,风轻轻一吹,轿帘被吹开一个缝。隔着红纱,与那人对视上了,这人还是挺俊的,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书生气。
眼皮突然抬起,声音中有几分不可思议,加首丝丝颤抖:“沈郎。”
那人不知是在说些什么,但他看懂了她所说的是什么,便也回道:“玉娘。”
铛铛铛
轿子中发出几声闷响。
血液因她的挣扎而又猛烈涌出:“沈…沈郎。”手指不觉捏紧了些许,不想死的想法在她心中蔓延,她要去见他的沈郎!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大力的拍着轿板。
沈容见轿中之人胸上插着一根簪子,不由警觉起来,心上一阵一阵的抽痛,恐惧感如海潮般袭来。他怕,虽然已经知道玉娘死了,但是他怕,曾经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却将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一刀,自尽!
咚咚咚!
轿中响动一声接一声响起。
可抬轿的人像是没有发现异常似的,继续往前走着,眼看离轿子越来越远,沈容跌跌撞撞的追了过去。
“玉娘!”
这话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使得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望着他的人眼中皆无神,且那圆球显得格外突兀,有一种诡异的怪感。
“ 这小伙子是干什么?”
“不知道呀,反正刚才他挺疯的,不知怎的,一直往花轿那边跑。”
“这新娘和这小伙子怕不是什么吧?”
“谁知道呀?”
周围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这沈容,是不是过激了呀?”江贺梨望向沈容的背影,眉头轻微皱着,似是不解。
“江公子不懂吗?嗯…我想…久别重逢,现在再见到那个已经不可能再相见的人,应该会这样吧,毕竟他们已经分开过一次了,对于这次相逢肯定过激呀。”说完,了拉江贺梨的衣袖,“走,那新娘应该就是在这个阶段自杀的,去看看。”
因为刚才与沈容同路,眼看着沈容在面前发疯,不知不觉间,离轿子已有了一段距离。“好吧。”江贺梨道。
“沈郎。”听到沈容的呼唤,林玉倾颤抖着,喃喃了句。一句一句的回复他的呼唤:“沈郎,沈郎!”现在似乎感觉不到胸部的疼痛,但血还是浸湿了嫁衣。只是被嫁衣掩去了罢。
“我在,我在。”沈容苍忙答到。
可怪异的是,这些人一直在不停的窃窃私语,但却是毫无动作,只站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