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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梨别遇

(坚持看下去呗,可能后面就好看了,谢谢支持)

(花朵终将走向枯萎,我们的爱意也终将重现)

起初,天地间一片混沌,万物被埋藏在混沌中,永久沉寂。

直到

藏匿于混沌深处的创世神苏醒,他一斧辟开了混沌,还给了世间一线的生机。

混沌被他分为了天、地两部分,最后他用他的血肉唤醒了长埋于混沌中生命。

沉寂在混沌中的生物开始苏醒,世间也将迎来黎明。

“明日七月半,行事还是小心些,免得厉鬼缠身。”屋内仅靠几根烛火所发出的火光来维持明亮,不免显出屋内的几分暗沉;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之感,其中参杂着有的几分的沉闷与诡异感。

借着微弱的火光,不难看出这屋的布局。这是一间书房,宽敞的屋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但是在放满书籍的书房里却有个砚台,这砚台应该是主人家用来办公的地方。

砚台上放有文房四宝,在砚台的左上角处放有一套茶具,砚台下还有一张与其配套的小凳子。

江明坐在正对着砚台的凳子上,手中端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茶轻抿了口,不急不缓道。

微弱烛光被从窗外渗透进来风逗弄,忽明忽暗,落在在地面的影子随之变动。砚台上放着一本被摊开的书,书页的一角在微风的抚动下微微掀起。

“哎呀,知道了,不就区区几只小鬼吗?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先去忙你的,磨磨唧唧的。”一个少年的声音随之响起,打破了屋内中的沉闷:“三叔他们还在等你呢,真是,快走吧。”语言中是满满不奈与急切。

少年将整个身体靠在砚台左边的书架上,右腿以向后踢腿的动作抵在书架的一侧,双手交叉抱胸,胸前还有一剑,正夹在他的手肘内部。

“怎么能说是小鬼呢?”江明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江贺梨,眼中全是不加掩饰的担忧,但看着江贺梨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顿时将满腔担忧话定死在了嘴里。

最后,江明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默默扭过头,暗暗在心里骂道:随便吧,他怎么样也与我无关,真是狼心狗肺!

“我说是就是,不就是几个修为黄怨境界的小鬼吗?哎呀,你快走吧,我自己什么分量我知道,能应对。”江贺梨眉间染上不奈,忙催促道。

四季更替,万物始来。

游历于四方的生命之母踏临于这片土地,赐予了这片土地以鲜活的生命。

这个世界的大地之源一一泥土,被幻化为一个个的血肉之躯,从此,四季的轮替不在是沉默的风声,而是千家万户的人语。

但是,生命之母发现,这些人对于这片大地而言,也不过是几十载春秋。人们一点一点的死亡,会让这里的人逐步减少,直至消失。

生命之母知道:就算是她能无限创造生命,但对于人们无休止的死亡,她又如何能保证她自己能够永久的停留于这片土地,维持着这片土地的鲜活?

她不能,因为她知道:谁也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就算她是神。

所以,她去请示了上天。

轻风微微抚摸着她的秀发,像是对她的一种回应。

愿闻苍穹入心声,怎料清风入满怀。

至此,上天赐予了人们,不灭的灵魂。

但是,人们还是会慢慢的死亡;唯一不同的,便是这片土地多了那些已逝之人的灵魂。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人们并不能看见这些所谓的灵魂,而灵魂却能干预这个世界的发展。因此某些灵魂就可因此祸乱人世,但如果祸乱没有人去平,那人世只会越来越乱。

且不谈这点,人们连续不断的死亡,生命之母只能继续创造这些生命,来维持世界的‘鲜活’。

不得已的生命之母只得再次去请示上天,而上天却先给了她‘答案’。

伴随着风声,传来的是上天的意愿:汝可于地,建之一府,其名冥。府中以一灵为主,掌天地之轮回一一即为掌管世间之魂。于府建一河,通两界,其名忘川,以忘川为引,引魂入冥。其冥府,招其魂,为鬼差,修其道。

鬼差之职,于守之忘川,引之魂归冥。且在忘川两岸,建其孟婆桥,连接两岸,过桥之灵饮孟婆汤,忘却凡尘,便可再次入世。

轮回之法以阴阳结和,采阴补阳,便可诞生其体,在将饮其孟婆汤之魂送至其体,这便是一轮回。

可这轮回之法固然巧妙,但总归是有缺陷的。自古以来,不愿跟随忘川去往冥界的魂多得是,但这些魂基本上都是冤死或惨死之人的魂,要不就是对人世执念太深,不肯离去。而这些魂,我们称之为一一鬼。

久而久之,这些魂竟琢磨出了道!

一些惨死的魂因怨恨那些害他惨死的人,便存了些报复的心思,便设法将害他之人杀死!但杀完人后,这鬼竟发现自己魂体中竟有股在暗流涌动的力!

渐渐的,便出现了鬼道。

鬼因着鬼道在人间大肆虐杀,一时间忧得民不聊生。且因为鬼不是实体,人们又无法看见他,一时又更是拿些鬼没办法。

但是不久后,这些鬼便遭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镇压。

而生命之母只能将满忧虑压下,在一旁观摩,看到这些鬼被镇压,不由吐出了口浊气。

因上天告诉过她:“汝不必担忧,顺其自然便可。”

道的本身,本就无法探寻。

在一段时间的镇压后,人间也出现了道一一人道。

但这个道却至今都无人明白他是如何被人们知晓的。

随着人道的出现,人与鬼之间就好似找到了那股微妙的平衡,鬼也无法在次对人间进行虐杀。

因为这股平衡,作乱的鬼也逐渐变少,人间也安宁下来。

因而上千年之后,人们也逐渐忘却了鬼,但民间也会流传着一些鬼神之说。

每个修人道的人,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鬼器,而这鬼器便很有可能伴随着他们的一生。

江贺梨把抵在书架上的小腿放下,并借势将靠在书架上整个身子从书架上抽离开来,维持着双手抱剑的姿势走向江明。蜡烛的火光被他走路时带起的风吹得摇摆不定。

江贺梨绕到江明身后,甚不在意的瞟了一眼江明书桌上摊开的那本书,书中的内容刚好停在鬼器这一章。

鬼器:鬼器类似于剑枪刀等一系列武器(打鬼专用),锻造这个鬼器时,要用修道人自己的鲜血为引,需匠人用捶子将精铁捶打上千次,才能铸成。鬼器需要认主,认主时,先往剑中度入一点灵力,后用剑刃划破皮肤,使剑沾上鲜血,待见吸收了这滴鲜血之后,便是认主成功。

但冥界有条规矩:冥王不可管修道之鬼,亦不可管修道之人。

(魂在化为鬼的那刻起,便是入了道--鬼道)

(当人走上了除鬼的这路,也便是踏入了道--道)

冥王管不了,也不能管,因为修道之人、鬼,自有自己的轮回之法。

所以入道的人、鬼在真正的死亡之后,便只能给自己走出一个轮回路来,至于这路怎么走?我们也无从得知。

就因这样,修道的人、鬼寿命都很长,以至于达到万古不朽。

至于如何让寿命到达万古不朽,只要修的道境界够高就行。

鬼界分为六个阶级,分别为鬼、残、黄怨、玄渊、地魄、天归。

道门分为六个境界,分别为入、道、黄灵、玄清、地成、天行。

但这些道法,却随着千万年来的沉寂被世人遗忘。

“阶级为黄怨的鬼,你称为小鬼?你爹我的境界也才刚入玄清吧,什么概念!”江明气愤的对着江贺梨翻了个白眼,想当年他也是个被人人所艳羡的天才,更有甚者,还有人说他是修道第一人,而现在……

想到这,江明更是不满江贺梨现在的嘴脸,多年来积压的的愤怒,像……像……算了,这人在厉害,也终归是他儿子。

“你是你,我是我,我现在境界已入地成,这是你能比的吗?”江贺梨抽出一只手将剑别放在腰间,拍了拍他老爹隐约间被气得发抖的身体。

若不是江明背对着他,可能已经被江贺梨脸上的那股得意样给气死。

“我…”江明算得上已经平复了的愤怒又在此刻聚集,他奶奶的,逆子!我今天非炖了他不可!

没带江明发作,江贺梨便悠悠开了口: “别气了,没听过一句话叫‘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吗?你先去吧,剩下的话等回来再说。”

“好好好!”江明忙回答道,他真怕等会儿一不小心就手撕了这个逆子。为了他的身体,也为了江贺梨的小命着想,江明放开了刚刚一直捏着的砚台的手,嘱咐了句:“我现就走,你三叔那边有些棘手,我暂时回不来,你自己注意注意就行了”。

“快走吧。”

说完,江贺梨低点看了眼江明刚才捏着砚台的地方,暗暗感叹,还好我是他儿子。

虽然现下火光微弱,但却不难看出砚台上新增的裂痕。

风雨总归无声。

待江贺梨看向自家老爹时,江明的身影已经没入了夜色。

江家,是商贾之家,却也是道家。

月色之下,两名看似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坐在屋檐下,这幅模样,到像是刻意避开月光。

其中一人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他旁边的少年:“哎。”

“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也不嫌烦。”另一个少年躲过那人要伸过来的手肘,不奈烦道。

“别生气嘛,我就是有事想与你说道说道罢。”少年的手肘没能如愿的击打到他的好友,只能尴尬把手收回,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略带指责的解释道。

“有屁快放!”另一个少年似是不满他这样磨磨叽叽的,便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唉,你知道江家的那名绝世天才吗,具说啊,那少年年仅十九便已入地成之境。但可惜的是,这位小公子生时不好,偏偏生在了鬼时。(从亥年刚好转为子年的那一刻)生下来便是极阴之体,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鬼怪,想要取他的性命,食他的骨血。”少年惋惜的哀叹了声,后又淡淡开口。

“不过啊,听说他以前有个哥哥,就在他十岁那一年的鬼节,为了保护他而死。”少年讲的绘声绘色,像是他亲眼目睹过这些事一样。

(极阴之体,鬼若能生食之,则修为便可大涨)

“你说的是江家小公子江贺梨?喂,江贺梨是谁人无知又是谁人不晓?他的名号不就早已经传遍整个修道之界了吗?”另一个少年像是看傻子一样,凝视着自己昔日的好友。

……

江贺梨一个绝世的天才,也亦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江贺梨为何会如此出名,可以是因为地成境强者在整个宿回也寥寥无几罢。玄清境的人在每座护国城也就数来数去的那几个,更何况是地成境的人了,整个宿回找来找去也找不了几个,别说天行境的人了,直接没有。

但鬼界也好不了到那去,这情况,跟修道人的境界情况都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就是,鬼界中有一鬼,境界竟已达天归。但这鬼神出鬼没的,几乎没人见过他,世人也只知其名号: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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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谓历史,便也只是史书上所记载的了了几页罢了。

百年之前外族来犯,但当时的国家却可以用残破不堪来形容,政治的腐败,当道的贪官,与那不问世事的皇帝,何其可悲。

但乱世出英雄,总有几位将军靠着自身的毅力,肩负起了整个国家的希冀。

他们杀伐果决,借着这残破不堪的国家,硬是血拼出一条活路,给国家换来长久的安宁。

从此,新皇登基,改革政策……

最后,将国家命名为:宿回。

宿回分五城:东阳、西陵、南明、北星。最后这一城,位于国之中央,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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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遍布于五城各地,又因道家本就是为了除鬼而生,所以道家全都散布于几座城池之中。而江家位于西陵一带,城中还有其他三家道家,分别为韩、叶、东风三家。

落叶总归无声,只是风雨总会轻响,轻风引来长久沉睡的记忆,雨滴唤醒了遥远的旋律。

少年睁开眼,身体似有千万斤重,在这一刻,呼吸似乎都变得艰难起来。身上传来温热,应该是有人正抱着他。

可是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模糊到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冰凉中带有些许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脖颈,耳边传来低低的哭声,哭声中还伴着几声低鸣。

那人应该是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他说了些什么,江贺梨应该是听不清,所以一直在仔细的辩着那人说的话。

一阵眩晕感传来,身体的沉重也正在此时再次袭来,睁着的双眼也困突如其来的沉重感,再次闭了下去。

终是一夜无梦。

等再睁眼时,江贺梨便回到了熟悉的屋子里。他十分缓慢的支起身子,坐在床铺上,用手轻轻揉了下太阳穴。梦境中的那股沉重感将他包围,这感觉,就像是忘却了许久的东西,却在某天突然被记起。

江贺梨只感觉他的意识昏沉,像是他马上就要沉睡下去似了的。他睁开的双眼中却尽是他从未有过的迷茫,只是他不知罢。

不过,江贺梨很快就把这种不适感压下去,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江贺梨,也算得上是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人。

一双桃花眼,不显含情,却尽显少年意气。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似人间春水,但也似烈艳娇阳。

他的瞳孔如碎钻一般,盛满满天星辰,闪着熠熠的光辉。

他脸上飞扬的是少年人独有的骄傲、自信。

睫毛覆盖住他眼中原有的那份意气,垂下眼眸的他,到像是一个温润谦和的书生,但无论怎么掩盖,也终究是掩盖不了,少年人那份从骨子里所透露出来的骄傲、自信。

因为他眼中有光,又因为他,正当年少。

今日鬼节,按道理说江贺梨应该是不会出门的,因为他特殊的体质,七月半这天来取他性命的鬼不在少数。所以每当七月半,江公子基本上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毕竟江家也算得上根基深厚,对鬼还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敢硬闯江家的鬼,也基本上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鬼。

可这次,江贺梨却不同以往,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衣裳,衣裳的袖口与领口处都绣了白金条纹,看起来极尽素雅。

在他做完一切后,手持鬼器,便迈出了江家大门。

他腰间挂着一串用来避鬼用的铜钱,这几株铜钱由一根红绳连接,绳子的尾端还挂着用红色细线制成的流苏,与江贺梨此行身着的白衣十分不符。

今曰是七月半,为鬼节 ,路面上来往来往行走的人并不多。江贺梨闭了眼,再睁开时,景色也已不似从前。

阴阳眼已开,空荡荡的街道顿时变得繁华起来。鬼节当日的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穿过“人”群,无力拍打着路面。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满是欢笑声,但这欢笑声却不见得传进人心。

人们常常说:在鬼节这天的时候,那些还没入轮回魂是可以返回人间的。

这又何尝不是真的呢?

“七月鬼节,万鬼来潮,魂灵返世。”江贺梨口中喃喃,还不忘回以这个世间以微笑。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红尘难忘,终焉得返;此景不渝,寄以相思。”江贺梨徐徐道来,他的声音中带有丝丝的少年气,却也不失温柔。

侍他抬眸时,眼中的忧郁仿佛是被揉合在秋风中,随秋风逝去。

转眼,江贺梨的身影便消逝在这烟雨朦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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