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念从昏迷中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相柳正在往自己身上不停地输送灵力。她下意识的赶紧往后蜷缩去,相柳停止给阿念治疗,他整个人坐在床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一脸害怕的阿念。
阿念(皓翎忆)你一会儿要杀我,一会儿又要救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念双手抱膝,埋着头,不敢看相柳。
相柳没有回答阿念的问题,而是从嘴里发出连连的冷笑声。
相柳你往我身上种了蛊,你身上也有蛊。
相柳语气嘲讽,他就觉得阿念很可笑。阿念依然不敢看他,可她很不满说。
阿念(皓翎忆)我是施蛊人,自己中了蛊很奇怪吗?那你有没有去打听一下,这个是什么蛊?你我皆有蛊,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阿念眼睛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眼前的人,生怕自己说错话,就惹怒了他。相柳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不自主地看去了阿念那血肉模糊的肩膀,他再次用灵力去给她治疗伤口。
阿念这次终于忍不住的抬头看向了他,她的眼眸里透着疑惑,觉得相柳这个人真是让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片刻功夫,阿念在相柳的灵力治疗下,她身上的伤口都好了。相柳看向她的衣肩上,还有着几个染着血渍的破洞。随着相柳去找来了一件白衣,衣服上被他施了灵力,他伸手往她身上披去同时,那件白衣自动就穿在了阿念的身上。原本一身青衣的她,现在变成了白衣加身。她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身洁白无瑕的衣裙,它的袖边,裙角,还有衣襟上都绣着金色云锦纹,再映衬着她云鬓上的那支红珊瑚,她那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就显得精神了些。
相柳换了你那一身满是血污的衣服,人看着都正常了些。
阿念没有开口,她听着他说的话,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可就是想不通,到底哪儿不对。
阿念心里正默默想着,可又听到相柳说。
相柳从你中了蛊起,你身体可有哪儿感到不适?
阿念摇摇头。
阿念(皓翎忆)没有。
相柳陷入沉思,他发现每次阿念身上伤痛,他自己也会感受得到,他似乎能和她痛感相通。想到这里,相柳大抵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就差来证实它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样了。
相柳你那蛊是从哪儿得来的?
相柳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便问床上的人。
阿念(皓翎忆)别人送我的。
相柳谁?
阿念看了一眼他,心想自己可不能说是小夭送的,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会去找小夭的麻烦。阿念心里正揣摩着,要如何说,才能混过去。
相柳怎么不说话了?
见她半天不吭声,相柳就开了口。阿念开始准备抱着侥幸心理,去同他讲,希望他不会起疑。
阿念(皓翎忆)一个老妇人,我在许多年前,遇到了她,我帮了她一把,她就把那个蛊送给我了。
即使这样解释,可相柳还是一脸半信半疑。
相柳那老妇人可有告知你,这蛊叫什么?
阿念连忙摇摇头。
阿念(皓翎忆)没有。
见半天也问不出他想知道的,相柳就侧过身去,背对着阿念。他闭了闭双眼,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他沉默了半晌,才偏过头,用余光看向身后人,说。
相柳你伤已经好了,我让毛球送你下山。
说完,他便转身毫不停留地离开了。阿念下了床,刚走出营帐,毛球就从空而降,落在她面前不远处,毛球歪着脑袋,盯着阿念,见阿念半天不上去,它就不耐心地朝阿念鸣叫了几声。在毛球的催促下,阿念坐上了它的背。然后毛球就扑扇着羽翼,往天上飞去。不一会儿,毛球就把阿念送到了清水镇,等阿念从它身上下去后,它立马就飞回大山上去了。
这夜深人静的街上,阿念一个人慢悠悠地回酒铺里去。
今天真是心烦意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