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就非常有说说服力了。
这样美丽的容貌,才能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君王恩宠在一身。
但吕昭容就是不服。没贵妃恩重位高,她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人家生养三个儿子,自己只有一个帝姬。皇家么,总还是更重视皇子的。
可傅氏,只靠着恩宠,就在半年内几连跳,再让她承宠下去,保不齐要与自己比肩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心里比她还不痛快的人,还有胡德仪,胡蕴蓉一向自视甚高,也就这半年才逐渐收敛。她本是不将空有容貌,言行粗鄙的傅氏放在眼里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配和她这个生育帝姬的贵族女子平起平坐。
胡德仪冷笑:“容貌是要紧,但要紧不过皇嗣、要紧不过江山万代年年有人。和睦虽非男儿身,但身上也是国朝帝姬。就这,傅氏从未生养过还越在我前头呢。”
手中团扇扑得愈发凶,身上脂粉香泽更重,胡德仪又急又气:“这傅婉仪才被冷落没多久,我还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又忽然得宠了。保不准是用了什么法子狐媚了皇上表哥。”
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悄悄响起:“臣妾总是觉得不妥。皇上是千古圣君,诸位姊妹有才、有貌、有德,怎就叫一个小小的傅氏独得恩宠。”
钟灵循声望去,说话的是祥嫔倪氏。
四周的空气渐渐安静下来,若一潭碧水。
“祥嫔这话是什么意思?”
祥嫔面红耳赤:“臣妾愚笨,伺候不好皇上。便想私底下打探皇上喜好,傅氏又是如何侍奉,才能宠爱不衰。可、可谁知她竟用那样下作的法子!”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把人及得抓心挠肝。
“是什么法子?哎呀,咱们都在这儿呢,有什么不敢说的。”吕昭容催促道,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的身上。
祥嫔这才吞吞吐吐说出自己知道的:“听闻傅氏每日都会调制鹿血酒给皇上喝。”
这个年代鹿的时候还不算广泛,许多人连鹿肉都没食用过,更不知道鹿血酒的妙用。因此听她说完均是面面相觑。
杜容华问道:“难道皇上是因为喜爱傅婉仪调制的酒酿,所以才频频留宿在她哪儿?”这一看就是个实心人。
“若真如此,臣妾只憾没有一技傍身,怎会、怎会……”祥嫔红着脸,“臣妾问过太医,鹿血的功效。鹿血益精血,止腰痛,大补虚损,和酒之后效力更佳。”
她说得很含蓄,但在座都是通晓人事的少妇,如何不明白‘益精血、止腰痛、大补’是什么意思,也纷纷红了脸。
徐才人忧心忡忡道:“皇上服用这么多鹿血酒,阳气太盛,若再频频临幸,只怕是伤身哪!”
再怎么好的药酒,喝多了一样不好。
钟灵咳了几声,“这件事本宫会查清楚后报与皇上。傅婉仪从哪学来的方子、这些时日又给皇上喝了多少、皇上身体有无抱恙……未查实前不许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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