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九是温仪帝姬的生辰,天气有些热,宴席便开在了扶荔殿。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徹。
宴桌面北朝南,帝后并肩而坐,也只有在这种场合她才像是一位妻子。
“六弟难得未误时。”今日是家宴,玄凌说话也随意了些。
地平下自北而南,东西相对分别放近支亲贵,和妃嫔的宴桌。
亲贵中最亲当属玄凌的几位兄弟,岐山王玄洵、汝南王玄济、清河王玄清和平阳王玄汾。
“今日唯有殿上最热闹,臣弟可不敢辜负。”玄清道:“敬皇兄一杯。”眼神却飞快往席上瞟了一下。
右边第一席坐着因诞育皇嗣有功,而得到晋封曹琴默,她这月起便是从三品的曹婕妤了。
因着温仪帝姬年幼,所以作为生母的她是今天真正的主角,连位分远在她之上的华妃和悫妃也只能屈居在第二席。
曹婕妤为了配合今日的欢愉,难得打扮的华丽了些,但要论备受瞩目的还不是她。
皇上让侍从分懿嫔一壶“玫瑰醉”,说这是懿嫔喜欢的,便将众人视线拉到她身上。
众人下意识往第四席位上看过去,然而那种眩目的风仪、惊心动魄的美丽,让人一瞬间忘了呼吸该如进行。
钟灵举着杯子,正面玄凌的眼光,他眼睛发亮的望着她,“皇上抬爱,臣妾先饮为敬。”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一小杯玫瑰醉便饮下,留给人们是一双饱满红润的唇,和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项。
此时无声胜有声,饶是心态如何坚定,也不禁心神一荡。
“天上仙子也不过如此了!”
玄汾忍不住与六哥私语。玄汾是诸王中最为年幼的,今年才十四岁,生母顺陈太妃又位卑。
所以他从小就没有对帝位的向往,只一心一意想做个贤王。
可美人如斯,若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记着君臣之别不敢有所行动。
“小声些,莫给娘娘招祸。”
玄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她离自己又远又近。
明明前几日他们还一起泛舟游湖,品风赏月。现在不过咫尺之隔,自己却连看都不能多看她几眼。
玄清收回视线,装作不在意般,一口一口灌着酒。
而满场心酸的又只有他一人。
皇后、华妃、甄嬛……她们看着唯一的夫君,此刻只为另一个女人倾倒,整颗心像是泡在黄连水里,苦极了。
还是外头通传,端妃到,才打破这一片刻的伤心。
端妃齐氏,开国功臣齐不迟之后,最早入宫伴驾的女子。只是她看上去很孱弱,并不像是将门之后。
朱钗华服,像是把她关着的枷锁,连玄凌都有些不忍地说:“外头太阳那么大,就不必赶过来了。”
端妃却很坚持要来给温仪帝姬过生辰,还拿出自己的陪嫁项圈,送给温仪帝姬。
那项圈正中嵌着一颗拇指大的翡翠,水汪汪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好物件。
曹婕妤显然没想到端妃送这样的厚礼,又惊又喜,忙替温仪谢道:“多些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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