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丑时半刻停歇,那西间房中初醒的宫远徵早已没了等待的耐心:「我哥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角公子说过,要等到他回来才行。」
见他们无动于衷,宫远徵真的要气的牙根痒痒:「我说,你们都看着我,万一我哥出事了怎么办,我哥要是真出现了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是拿你们试问!」
「徴公子,你就别喊了,角公子回来自会放你出来的!」
见他们原方不动,稳如老狗,宫远徵也真的要气急败坏了,他默默回到床榻边,静静地看着宫尚角留下来的狐球衣。
心中总有隐隐约约的不安感使他无法平息下来,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宫尚角遇险。思来想去,宫远徵还是放心不下。
就在宫远徵还在想着怎么才能糊弄他们的决策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宫远徵猝不及防的呆愣于原地。
那锋利的眉尖,犀利的眼神,和永远沉稳的气质,无论岁月蹉跎多久,宫远徵一眼便晓得他是谁!列如,在有限的时间里,在无尽的陪伴中,我们已是彼此的足迹。
只是,死过一次的宫远徵第一次瞧见如此憔悴不安的宫尚角,心脏还是难免抽痛。
宫远徵嘶哑着嗓音道: 「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看上去瘦了许多?」
「我…自然是没事的,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看见宫尚角关切的问候,远徵也是立即回道:「哥哥找的人真是医学奇才,他只是给我服了一枚丹药便恢复了我七七八八的内功。」
说到此次,宫远徵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言:「还有,真是奇怪,我不知为何体内好像还多了一股内力,其内力不仅浑厚无比,而且还和我修炼的功法运行完全吻合,哥哥,这位神医当真了得!」
宫尚角安静的看着他,望了许久,才言:「远徵……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听我的好嘛?」
微愣的宫远徵不知他话中何意,只是本能的点头答应道:「嗯,我永远都听哥的!」
叙旧一夜,烛火已灭,沿着床榻半边两人亲密无间,仔细看去,宫远徵紧握着宫尚角的衣角,而宫尚角也只是披肩散发的观摩着宫远徵的睡相。
一 直到窗外的侍卫走了进来:「角公子,已是卯时三刻了,你吩咐的事已经完成!」
宫尚角整理好发戴,蹑手蹑脚的抽出还在沉睡不醒的宫远徵,冉冉的退出房门。就连临走前还不忘已而盖藏,关门塞竇。
寒风潇潇,落叶绵绵,雨出晴空润物声。
独木难支,横行万里,气绝人亡流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