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拭去了宫尚角眼角的泪。
“远徵,这就是你每次换药时都不允许我在你身边的原因吗?”
宫远徵点头,他不想让宫尚角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他有时甚至在心里暗暗庆幸,寒鸦柒没把伤口划在明显的地方。
看着月公子将那个盒子打开,一点点的替宫远徵上药,宫尚角心里竟有些不高兴了,宫远徵向来是他一个人照顾的,现在让旁人这样,实在有些奇怪。
还有那个寒鸦柒,若非为了宫门安定,他定然会将那寒鸦柒剥皮抽筋,岂会容忍他就这样离开。
“月长老,我来吧。”
月公子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了宫尚角,“这药薄涂在伤疤上,但也要小心些,这药我研究了许久,坐起来也麻烦,现如今也只得这一小盒,万不能摔坏了。”
月公子虽然知道宫尚角对自己的弟弟十分上心,但是他还是要出声提醒,毕竟这药十分难得,若是这盒药膏没了,那便就又要花上好几个月才能制出。
“劳月长老费心了,不过我一定会十分小心的,月长老放心。”
月公子见状便找了借口离开了,有人愿意费心,他自然也就不必亲自动手了。
“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宫尚角被问得一怔,随即用指腹摸了点药膏擦在了宫远徵的伤疤上。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在想,当初为了宫门把上官浅和寒鸦柒放走,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宫远徵原本平和的表情在听到上官浅三个字后便像是裂开了一般,他真讨厌这三个字啊!
“远徵,怎……么了?”
宫远徵躲开了宫尚角要抚摸上自己脸上的手,“我讨厌上官浅,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哥若是非要提,那就别再来徵宫了,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他没有说自己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只说自己能活下去,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宫尚角。
宫远徵其实心里都知道,没有他哥,他根本活不下去!
“好,我不提那个女人了,远徵可别生气了,瞧你这鼻子,像不像张屠夫家的猪呢?”
听到这话宫远徵也不生气,反而有些向往道:“哥,你能带我出宫门逛逛吗?我从小就被困在这,真是无聊。”
“不可以。”宫尚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正在撒娇的宫远徵,这宫门之外危机四伏,还有无锋之人虎视眈眈,若是带上宫远徵,指不定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为什么?哥,你是不是不关心我了!我都要被困死在这徵宫里了!”
宫尚角不疾不徐的帮宫远徵擦药,却说道:“你还未成年,等你成年了,哥就带你出去,到时候游遍天下也是无妨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了?等你成年了,想要什么礼物哥都给你。”
听到这话,宫远徵心下了然,礼物嘛,他已经想好了,就等哥兑现诺言了。
“好,那我听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