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代价

在这两日里，宫尚角像是一匹饿了许久才尝到鲜肉的狼一样，除去与宫远徵一起用午饭的时间之外，其他时候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要和知鸢连在一起才好

虽说在这过程里知鸢也享尽了极乐之事，但终究身子上还是有些吃不消宫尚角这颇有些不知节制的索取

如今宫尚角奉命外出办事，角宫里虽然比以往冷清许多，但知鸢却乐得自在，享受着一个人的时间与空间

“春华，今日可有灵药谷弟子登门？”

自那日执刃同意灵药谷弟子暂住后，知鸢便修书数封发往正四处云游的弟子手中，令他们尽快赶到宫门集中

“夫人，如今才是第三日，有几封信怕是都还没送到呢。”

春华一边替知鸢研墨一边回答着她的话，看着知鸢几笔就勾勒出来外形栩栩如生的兰花，由衷地夸赞道

“夫人画的兰花真好看，和真的似的。”

知鸢放下笔，打趣她道

“嘴这么甜，今日早起是吃了几斤糖豆子来哄我开心？嗯？”

春华虽然年纪不大，可心思也是个七窍玲珑的，听知鸢这样打趣她便顺着道

“奴婢刚才的话句句真心，才不是吃了糖豆子故意讨夫人欢心呢。”

捏了捏春华肉嘟嘟的小脸，知鸢笑道

“你这丫头真是越发地伶牙俐齿了。”

将墨迹已干的画收好，知鸢又将桌面收拾利落，让春华和往常一样退下之后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去了墨池

…

褪去了外袍寑衣，知鸢慢慢走进墨池，直到水面没过了她的胸口位置

依靠在墨池边，知鸢闭上眼运转起自己体内的内力开始调息，数个气息吐纳后，知鸢感觉到自己体内渐渐趋于平缓的气息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

知鸢拂过手臂，眼中闪过沉思

看来受药人体质的限制，若想内力再有突破还需要借助药物来做辅助

倏地，知鸢抬起手臂卷起一阵水流射向屏风，同时在屏风碎裂的瞬间将身子没入水面之下，只露了个脑袋在水面上

屏风碎裂后，知鸢看到了立在后面，不知道进来了多久的宫远徵

知鸢趴在池边，瞪着眼神飘忽的宫远徵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我在沐浴为什么不出去？！”

宫远徵后知后觉地转过身，轻咳一声道

“你这两天都没来徵宫找我，刚好今天我宫中栽的兰花发芽了，我就想今天拿过来给你看看……”

没听到知鸢的声音，害怕知鸢生他的气，宫远徵又搬出了宫尚角的话

“哥哥离开之前也嘱咐过我要多看顾你一些，我，我就过来了。”

知鸢趁着宫远徵背过身的时间，将岸边的衣服用内力吸过来套在了身上，听到宫远徵用宫尚角做挡箭牌轻笑一声

“是吗？那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尚角还嘱咐过让你服侍我沐浴？”

知鸢绕到宫远徵的身前，表情看不出喜怒

宫远徵无措地错开知鸢的眼神喃喃道

“没，没有。”

知鸢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宫远徵的胸口，用力戳着他一步步地往后退，边退边道

“有或是没有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看了我的身子…是要有代价的。”

一直到宫远徵退到墨池的边缘，知鸢才停下了脚步

宫远徵抬眼看了知鸢一眼，犹豫一下问道

“…什么代价？”

知鸢的手指一路从宫远徵的胸口滑到了他的腰带上，勾住他的腰带微微用力，让宫远徵不得不更靠近她

“我记得徵宫似乎也有一处引了天然温泉水的浴池，明日你替我备好药材我要在那里淬体突破内力，届时…麻烦远徵就替尚角多看顾我一些了，嗯？”

知鸢与他的距离太近了，说话时的每一股气流都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又软又痒，让他的注意力都快要不能放在她说的话上面了

宫远徵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目光慢慢落在了知鸢一张一合的红唇上，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知鸢没听到宫远徵的回答，又见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和之前熬煮解药的时候一样揪住宫远徵辫子上的铃铛往下一拽，强迫他回神

“你不愿意？”

头皮的刺痛感让宫远徵回过神，听到知鸢语气中的不满，宫远徵轻轻点点头

“没有不愿意。”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之后，知鸢放开了宫远徵的腰带，掌心抚上他的胸口猛地用力，将他推进了墨池里，看着他不解的目光勾唇笑道

“这是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