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远徵的一声“姐姐”,宫紫商脸上的笑容更大,戳了戳知鸢的手臂又笑道
“唉,那…再喊声嫂嫂来听听?”
宫远徵看了眼知鸢,一声“嫂嫂”像是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声音一样,半晌才眼含不满地看着宫紫商道
“差不多了,别得寸进尺。”
知鸢见宫远徵带着薄红的脸颊,顺着他的话帮他解围道
“远徵面薄,大小姐就莫要再打趣他了。”
宫紫商挥了挥袖子,偷笑一声
“算了,等你和宫二成婚之后,那才有他叫的时候呢。”
知鸢由着宫紫商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等到了岔路口看宫紫商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宫远徵才不得不开口叫停了两人
“走过了这个岔路口商宫和角宫可就不同路了,宫紫商你还要拉着鸢鸢到什么时候?”
宫紫商拉住知鸢的手轻轻晃了晃
“当然是要到商宫去了,我与颜姑娘一见如故,想请她来商宫坐坐难道也不行吗?”
“你一个未及冠的弟弟多在徵宫研究你的那些毒药,少来管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
宫远徵心中有火气,故意拿金繁来刺她
“看来金繁最近是不想见你,不然你也没有空下来的时间耗费在鸢鸢身上。”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知鸢不得已出来调停道
“远徵,我只是与大小姐去商宫稍坐片刻,不会耽误今日配药写方子。你先回徵宫或是角宫等我,好吗?”
宫远徵眼神沉沉地看了知鸢几眼
“别回来太晚,哥哥会担心你。”
闻言,宫紫商从知鸢身后冒头不满道
“宫远徵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还能让颜姑娘受伤不成?”
看着宫远徵脸色又沉下去几度,知鸢无奈地拽了拽宫紫商的袖子小声提醒她
“大小姐……”
“你最好不会,如果鸢鸢在商宫有什么闪失,小心你用的吃的每一样东西。”
宫远徵挑了下眉梢,眼中的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宫紫商想到宫远徵往常的手段,心中不由地有些发寒,气势弱了几分却硬撑道
“用不到你说,我堂堂商宫宫主自然不会让颜姑娘受了委屈。”
宫远徵嘲讽似的看了眼宫紫商,转身离开
知鸢扶住在宫远徵离开后瞬间有几分脱力的宫紫商,心中有些不解
“大小姐为何对远徵这般忌惮?”
宫远徵走远了,宫紫商也没了太多顾忌,拉着知鸢的手控诉着宫远徵过往的行径
“你才来宫门不久,和那个死鱼眼又相处甚少,不清楚他那些手段也正常。”
知鸢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宫紫商口中的“死鱼眼”是在说宫远徵
“以往有被他看不顺眼拉去做药人试药的,各个都生不如死,那叫喊的声音让路过的人听着都两股颤颤……”
说着说着仿佛是又想起了那些凄厉的声音,宫紫商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所以现在这宫门上下谁都不敢招惹这小毒物,就怕他又看哪个不顺眼拉去试药。”
听宫紫商说完,知鸢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有些激动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可若是说起以人试药的例子,灵药谷也不是没有,甚至是不少。”
见宫紫商看过来,知鸢耐心和她解释道
“灵药谷弟子出谷云游四海之时,手中往往握有灵药无数以备不时之需,然人心难测,时有邪佞之辈暗中窥伺妄图抢劫,这样的人都被下了软筋散捆回灵药谷,以做试药之用。”
“同理,远徵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想来被他带回去那些用作药人的那些人大概也并不是那么无辜?”
宫紫商听了知鸢的话之后哑然,角徵二宫自幼便与宫子羽不对付,而自己因为亲近羽宫所以也对宫远徵带有一定的偏见
因此她在听到宫远徵又将人带回徵宫做药人之后只会觉得其手段残忍阴毒,并不会去想个中缘由,现在听过知鸢的一席话再回头看,或许真的是她不少冤枉了宫远徵
察觉到宫紫商袖袍之下原本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又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知鸢识趣地不再多说
她言尽于此,多说也无益,有时候的一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慢慢去想才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