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多病越说越激动,李莲花赶紧岔开话题。
李莲花“方少侠是刚刚入的百川院吧。”
方多病“每次,从小我便立誓,长大之后要加入百川院重振四顾门。”
方多病“不希望别人把我当场方相之子,只希望能记住我是普普通通的百川院刑探。”
方多病眼里带光,嘴角憨憨地笑着,对百川院刑探这一身份很是骄傲。
温折枝“真是志向高远啊,那姐姐祝你成功好了。”
温折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李莲花,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
李莲花也笑着拿起茶杯,完全不在意温折枝的眼神。
李莲花“敬方少侠,敬百川院。”
方多病“荣幸,干杯!”
方多病“李兄,为什么风火堂的人一口咬定,你曾经将死人救活呢?”
方多病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疑惑。
窗外的风悄悄吹进来,吹的桌上烛火摇晃,温折枝悠悠地说。
温折枝“因为死人有时候,未必就是死人。”
方多病“诶,这话是……”
!!!
方多病眼前昏花,只觉得脑袋沉沉的,他撑着桌子,眼里勉强有一丝警惕,他盯着李莲花。
方多病“这茶水……”
温折枝“茶水里被你的李兄下了迷药,百川院的刑探就这点水平啊,弟弟?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温折枝“还说什么重振四顾门……”
方多病被迷药迷倒,晕死在桌子上,而李莲花闭口不言,温折枝与方多病同喝一壶茶水,然而她看起来没有一点中药的迹象。
温折枝“李神医好奇我为什么没有中你的迷药?”
李莲花“温女侠说什么呢,我悬壶济世,怎么用迷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呢?”
李莲花面不改色地笑笑,他这迷药是他自己的方子,甚至能迷晕一只猛虎。
唯有两种人不会受影响,一种是如他一样百毒不侵的人,另一种则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最次也要像金鸳盟的笛飞声一样。
而温折枝无论是哪种,都值得李莲花警惕一番。
温折枝“哎呀别装了,虽然我是蓝庭的人,但是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李莲花盯着温折枝看了一会。
她面如白玉,部分发丝披在肩上,部分挽起来,斜插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玉簪。
衣着也中规中矩,看不出来如何的大富大贵,只有脸上的红玉面具,与腰间的一把玉笛。
李莲花内心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
最终两人还是去了后院,放着妙手空空的棺材前,至于方多病,就怪他自己粗心大意了。
李莲花“温女侠横插一手,究竟想做什么。”
李莲花没有开棺,而是在月光下负手而立,与温折枝隔了一段距离。
温折枝“只是闲来无事,想找些事情做,正巧看见这归息功了,就有些好奇。”
温折枝“听说归息功只能维持三天,而且必须以银针扎穴位才能解开,我没见过,就想看看。”
李莲花“连归息功都知道,温女侠不简单啊。”
温折枝“早在白天我就看出来归息功,妙手空空死没死透连我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被称为神医的李兄?”
李莲花“折煞了,折煞了。”
温折枝“我没当着百川院和风火堂拆穿你,不知道能不能换李神医演示一次,如何解开归息功?”
李莲花袖袍里的手指摸索不定,蓝庭的名声实在不小,如果他解开归息功,就是承认他和妙手空空是一伙的,万一温折枝又以蓝庭的名义抓了他们二人,不就前功尽弃了?
温折枝“李神医想什么呢,三日将至,再不解他就死了。”
温折枝好整以暇地催促着,僵持不下,李莲花还是抽出两根银针,一根扎在头顶,一根扎在胸口。
紧接着就看见棺材里的妙手空空倏忽睁开眼睛,噔一下坐起来,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