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子羽吵架啦?”
“他和我说,你近日里尽躲着他。”
“嗯!”齐郡夭手拨弄着兰草的叶子。
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她也不好瞎掺和,只道了句:“有什么事,把话全数说开就好了。”
齐郡夭:就是因为说不开,所以我和宫子羽这几日才这样僵持着。
“姨娘,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啊?”齐郡夭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除了雾姬夫人,她身边已经没关系较为亲密的女长辈了。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有一段时间了。
儿时的阴影,让她对情情爱爱这个东西下意识地很排斥。
一听她这话,雾姬夫人来了兴趣。
“你这是有心上人了吗?”
“不是!”
话锋一转,继续发问:“那是有人心悦你?”
齐郡夭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他嘛?”
“应该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他们的好意,我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感情。
因为我注定无法给他们回馈相同的爱意。
爱情,烟消云散只在一瞬间。
从琴瑟和鸣到兵戎相见,转变的太快就像一阵龙卷风。
茗雾姬看着她,在心里叹息。
是她父母那段惨淡收尾的爱情,让她不敢去爱,也不敢去面对别人的爱意。
“问问你的内心吧!”
“这个我也帮不了你。”
茗雾姬抬头,看着齐郡夭有点无神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夭夭,我们很爱你!”所以你没有必要那么没有安全感。
“宫门会成为你的依靠。”
齐郡夭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什么地方动容了。
好像,已经不止一个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了。
........
“我的涵灵花呢?”宫远徵问自己身边缩着脑袋当鹌鹑的药童。
前几日还郁郁葱葱的涵灵花,如今只剩下一块光溜溜的地皮。
药童颤颤巍巍地开口“被 .....被吃了?”
“什么?被吃了?”
“谁这么大胆,连我宫远徵药田里的灵药都敢吃,不要命了?”
少年的手落在腰间的短刃之上,想杀了那个人的心思毫不掩饰。
“兔....兔子!”
那一瞬间,宫远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都是兔子吃的。”
“公子,你是不知道那些兔子有多么猖獗。”
一说到这兔子,药童都要为自己捏一把辛酸泪。
如同倒豆子般的将这些兔子的种种恶行全部告知了宫远徵。
听得宫远徵头皮发麻,末了,问了一句:“哪里来的兔子?”
“是二小姐送来的,一共送来了两只,说让我们好生照顾着,当宠物给公子解解闷。”
与其说是解闷,不如说是添乱吧。
这段时间不知道那些兔子霍霍了多少药田的名贵药材。
“两只兔子,它们吃的下这么多吗?”
“开始只是两只,如今则是二十多只。”
永远不要低估兔子的繁殖能力。
好巧不巧,那两只兔子正好是一雄一雌。
“把那些兔子都给我杀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