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他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如今对齐郡夭是一种什么感觉。
若说是当初,他只当她是知己,是能读懂自己内心的人,如今他不确定。
对她的心思,再无以往那样纯粹。
.......
花公子提着食盒走在回后山的小路上,鼻尖充斥着丝丝的糯米香甜气息,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啪!”只见一团雪砸在了他身上。
“是谁?”眼神往雪球砸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披着白色大氅的男子,从满天雪景之中,缓缓露出了真容。
是雪公子。
“原来是你啊!”
“搞偷袭算什么?”
随着话音而来的是一个硕大的雪球砸在了雪公子身上,报复意味明显。
“花公子,你手里提的什么?”
闻言,他心虚般的把食盒往身后藏了藏。
雪公子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逼问道:“你是不是偷偷跑去前山了?”
“胡说!”心里却慌的紧,手心冒出一层薄汗。
“是嘛?”雪公子略带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
“你这个时间不好好待在你的雪宫,跑到这处儿做甚?”
“不会是专门在等我吧!”花公子围着他转了一圈。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觉得雪公子看着有些心虚,这是为何?
等等,难道是......
好你个雪公子,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你不会是要偷跑去前山吧?”
“才不是!”却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于花公子对视。
看他这副模样,花公子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要去告诉雪长老!”抓住了雪公子的小辫子,反客为主,他心里得意极了。
“我这不是还没到前山吗?”
“这怎么能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你才是王八!”
两个在雪地里你追我赶好不幼稚。
........
房中焚着香,热茶已经凉了,宫尚角坐在桌前,借着烛光,看着手中的玉佩。
清玉润手,仿佛还带着女子隐隐约约的香粉味,上官浅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原来宫二先生已经不记得了,这本就是您的玉佩。”
“我自己的玉佩我当然记得。我的问题是,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上官浅缓缓诉说,这块玉佩的由来,她低垂着眉眼,半黄的烛光打在她脸上,显得她整个人温柔似水。
“四年前的上元灯会,我半路遇到歹人,恰好宫二先生路过、解救,这枚玉佩就是您当时掉的。我一直都想报答这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你无需记挂在心上。”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暗了暗,心里大抵是失落的吧!
宫尚角用手指抚摩了温润的玉佩,然后把玉佩系在腰上。
心尖上弥漫着对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喜悦。
上官浅只知这玉佩对宫尚角而言及其重要,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块玉佩和齐郡夭腰间的玉佩乃是一对。
是什么寓意,不言而喻。
至于宫尚角是如何从齐郡夭得到这块玉佩的,无非手段强硬了些,把齐郡夭本人折腾的不轻。
齐郡夭:和玉佩这种身外之物比起来,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