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护着脑袋,缩在了地上。
“饶命,饶命!”
“好了!”
闻言,扶月收手。
狱卒抬起眼,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齐郡夭。
“二小姐!”
“呵,”齐郡夭看着自己新染的红指甲,吹了吹,“亏你还记得我是二小姐。”
“让我想想,刚刚是谁说要我好看来着。”齐郡夭望着烛火佯装思考的样子。
吓得狱卒一哆嗦,“属下知错了,求小姐饶过我一命。”
“算你识相。”
“问你几个问题,记得如实回答。”
齐郡夭着重强调了后面四个字。
“贾管事可是由你负责。”
“是,属下。”
“他临死前,可有什么人来看望过他?”
“没有!”
“你撒谎!”齐郡夭厉声道。
“属下没有。”那狱卒朝着齐郡夭直磕头。
问话间,一只胳膊自然地搭在了齐郡夭的肩上,抬起手,想要给背后偷袭之人来个过肩摔,却闻道了一股清新的药草味。
是宫远徵。
齐郡夭:这孩子一天天的就不能安分点,这才从牢里出来没多久。
她松开了已经握在少年手腕上的手指,一个侧身,灵活地远离少年那略显亲昵的姿势。
宫远徵将她的一系列反应看在眼里,撇了撇嘴。
“你别动不动就撇嘴!”齐郡夭好心提醒道。
“我撇嘴怎么啦?我乐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关注着我。”
说完还傲娇地看了齐郡夭一眼,那模样像个骄傲的孔雀。
“行!”
“小心变成围嘴少年。”
“你......”
“来干嘛?”齐郡夭不再与他多说废话,把话题引回正轨。
“怎么,这牢房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看来徵公子还挺喜欢这牢房的。”
“毕竟还住了一晚上呢!”
“切,才不是。”
“审人不是你这样审的,幸好我来了。”
“我最近又研制出了一款新的毒药,正好拿他来试试。”
“我看你审人是假,试药才是真。”
“那就交给你了。”
这可是纯纯免费的劳动力呀!
“等你的好消息。”
在齐郡夭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宫远徵眼神病态地那狱卒。
阴沉沉地问道:“准备好了吗?”
头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扶月默默地缩在墙角的阴暗里,亲眼目睹了宫远徵审人的全过程,看得她浑身寒毛颤栗。
少年手上做着狠辣之事,如同来着地狱的魔鬼,可是脸上却挂着无辜的笑容,极具反差感。
狱卒的惨叫声在牢房之中回荡,扶月盯着自己的腰间的玄剑,决定以后千万不要轻易得罪宫远徵。
.......
很快,宫远徵就出来了。
用一块方巾擦拭着短刃上面的点点血迹。
看着站在树下的齐郡夭,他轻唤了一声:“姐姐!”
“嗯!”
一片片雪花落在她的手心,变成小小的水珠。
“如何?”
“那人就是个废物。”
“那天晚上,他喝得稀里糊涂的,什么情况都不记得了。”
“他一开始还不想说实话,一味地想要隐瞒。”
“那藏于齿间的毒囊很奇怪不是吗?”齐郡夭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