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宫子羽就来牢房里接齐郡夭。
“都查清楚了?”齐郡夭问道。
“嗯!”宫子回道。
他给她带了一件新的大氅,正在给她系胸前的绳结。
骨节分明的手灵活地打着蝴蝶结。
白色大氅的确好看,就是不怎么耐脏。
宫远徵把自己的脸塞在木栏的空隙之间,眼神恶劣地盯着宫子羽,控诉道:“那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宫子羽眼神戏谑地看着他。
“等着你的好哥哥亲自来接你吧!”
齐郡夭看着他生闷气的脸颊,突然很想逗他。
走到他面前,办了个鬼脸。
“略略略~”
“你哥哥不要你啦!”
徒留宫远徵一个在牢房里气的跳脚。
“阿羽!”
“云姑娘到羽宫了吗?”
“糟糕!”宫子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齐郡夭无语看天。
“执刃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语气里满是揶揄。
“早一天,晚一天,也差不多。”宫子羽找借口,为自己辩解道。
“行行行,你是执刃,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今天也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接云姑娘来羽宫。”
“你心里有数就好。”
........
一队接一队的侍卫提着刀,向某个方向赶去。
感觉到外面的动静,齐郡夭披着外衣起来。
“扶柳!什么情况?”
“好像是牢房那边出事了!”
“扶月已经前去查看了,小姐无需担心。”
“我知道了。”
齐郡夭捏了捏自己的山根,最近宫门真的是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事。
无锋的势力已经蔓延得如此深了吗?
“小姐!”是扶月的声音。
“如何!”
“贾管事死了。”
“怎么死的?”
“咬破齿间毒囊而亡。”
“和无锋有关系吗?”
“没有,属下可以保证贾管事并不是无锋之人。”
“那看样子他背后都主子是另有其人了。”
“我明天要见负责贾管事的狱卒。”
“属下这就去安排。”
扶月领命退下。
齐郡夭看着燃烧的灯芯游神。
“小姐,你不去看看嘛?”
“伺候我就寝吧!”
“他们会处理好的。”
“是。”
.......
第二天,一出门,齐郡夭就明显感觉到守卫力量多了一倍。
贾管事在宫门内关押犯人的牢房内出事,也相当于侧面给宫门内敲响警钟。
宫门内的防御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牢不可破。
......
医馆里到处都是绿玉侍卫。
宫尚角背着手,立于院落之中。
他下令搜查医馆以及贾管事的居所。
“公子!”金复前来。
他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黑色的令牌。
上面唯有一个字--魅!
“这是从贾管事房间里的暗阁内搜出来的。”
宫尚角把令牌攥在手里,手指感受着魅字的笔画。
“还真是个蠢货。”
.......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进了齐郡夭耳里。
“魅?”齐郡夭喃喃道。
“什么时候无锋的魅已经蠢到这种地步了。”
“混入宫门本就不易,还非要随身携带一块象征无锋身份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