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但说无妨。”
“姑娘出嫁那天可否出过什么意外?”宫尚角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这个....”云为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宫尚角的眼神逼迫下,她缓缓开口:我出嫁那日家中遭了盗贼,丢了些金银首饰。”
似乎是知道宫尚角会继续追问什么,她补充道:“在出嫁那天发生这种事,怕宫门嫌晦气,就隐了下来。”
云为衫转向宫子羽的方向,向他欠身请罪。
宫子羽见状,握着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无碍!”
在宫尚角的眼神示意下,金复上前汇报:“属下拿着云姑娘的画像去了黎溪镇,并没有人认出姑娘的画像。”
宫子羽听了这话,眼神诧异的看着云为衫。
想要维护她,可是她的身份有疑。
云为衫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装的】却还是抬起头,看着宫尚角的眼睛“我也不知为何。”
“是嘛?”宫尚角反问她,那语气中带着玩味,一步一步逼近她。
她下意识后退,宫子羽挡在她面前。
他压低声音提醒:“宫尚角,你别太过分。”
云为衫是他选的新娘,宫尚角为难她,是在变向打他的脸。
寒鸦肆和扶月的话在她脑海里划过,她一字一句说道:“我就是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 “云为衫姑娘的身份查探无误,刚刚只是一番试探,还请谅解。”
只是那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歉意。
齐郡夭默默看戏,这的确很宫尚角。
他一向谨慎。
宫子羽眼神晦明晦暗地看了宫远徵一眼。
宫远徵:莫名其妙。
“金繁,去把贾管事带上来。”
人证物证俱在。
贾管事承认自己换了百草萃其中一味药,但是自己也是听命于宫远徵,他并不知道会因此间接害死了老执刃跟上一任少主。
“你胡说八道!”宫远徵一脚踹在贾管事背上。
兹事体大,长老们决定先暂时收押宫远徵。
少年眼圈红了一片,紧紧咬着牙,耳边是哥哥说的:“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齐郡夭看在眼里:可怜小狗。
察觉到齐郡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少年像是想起来什么,朝着齐郡夭歪头一笑。
齐郡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
“长老,这百草萃的制作,二姐姐也是参与其中,你们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这....”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这件事他们显然是知道的。
齐郡夭在心里暗骂宫远徵。
她缓步上前:“我愿意一同被收押。”
看来这地牢一游是逃不过去了。
........
地牢里阴暗潮湿,小小的窗,有几缕阳光从中间穿过,照亮一块小小的天地。
位于中间的长廊被无尽黑暗涂抹。
两旁的烛火忽明忽暗,更让人觉得阴冷。
“吱吱吱!”偶有几只老鼠在地上爬过。
一间牢房,胜在比其它房间干净。
此时的宫远徵,早已脱下了华丽的黑色外袍。
他只一袭黑色单衣,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坐在角落的杂草堆上。
双眼却看着旁边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