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的身体乏得厉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齐郡夭又睡着了。
宫远徵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宁静的睡颜,默默守护在她身旁。
......
月光皎洁,透过窗框映入少女的闺阁,浅紫色的床纱微微晃动,房间内处处都是少女生活的痕迹,柔软且带着精致,满满地生活气息。
果然,生病的人都是娇气又脆弱的。
喃喃的声音忽的从床纱里溢出,“不要……不要……”
锦被被她死死地捏在手里。
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不畅,面上挂着些许汗珠,点点汗珠顺着发丝滑下。
宫远徵感觉到了她异常的体温,赶忙给她喂药。
就着这个姿势,齐郡夭直接躺在了少年腿上。
许是因为热,少女的里衣半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里面的藕粉色小衣若隐若现,细细的玉白色条子系在脖子背后。
肌肤上沁出的点点汗珠染湿了身上的里衣,一时之间将少女完美的身体曲线展现在宫远徵面前。
他盯着她的锁骨愣神,耳尖悄悄变红。
心里觉得姐姐哭起来可真好看。好想欺负她,怎么办?
少年的身上布满凉意,少女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如玉般洁白的藕臂圈住了少年劲瘦的腰身,他则趁机嗅着她发间的馨香。
洁白的月光撒了他们俩一身。
.......
第二天,齐郡夭醒来感觉自己好多了。
只是因为夜间出了汗,这身上粘腻的厉害。
让宫远徵带她去沐浴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虽然最后还是在徵宫洗了澡。
宫远徵替她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远徵。”
“嗯?”
“你还记得当初那个给宫门传递消息的人吗?”
“记得,可惜人没有救回来。”
“那你可还记得他受伤的情况?”
“受了剑伤,那把剑上抹了毒。”
“那个毒差不多两个时辰开始发作。”
“他中剑的位子在什么地方?”
“心脏!”
“再具体点。”
“心脏上面三寸的位置。”
这话一说出口,宫远徵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无锋的人是故意泄露消息的。”
“没错。什么都算计好了,给他留了匹快马,从哨点到宫门,差不多两个时辰。”
“让他无法过多的解释,却能留下关键信息。”
她还记得当时扶柳提了一嘴,那一剑是后来补上去的,看来宫门有假死药这件事,无锋也知道了。
“看来那群新娘里还有无锋派出的刺客。”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姐姐!”
“静观其变就好。你不好奇她们想干什么嘛?”
“既然姐姐好奇,那我自然也是好奇的。”宫远徵把玩这齐郡夭的青丝,把发尖绕在指尖,他觉得这样有趣极了。
“你这徵宫到是大,就是有几分冷清!”
“那姐姐留下来陪我可好,有你我这徵宫便就不冷清了。”
“还是算了,我在羽宫住了那么多年都习惯了,实在是不愿意搬来搬去,太麻烦。”
“呵!”少年脸上挂起顽劣的笑容。
“姐姐,到底是嫌麻烦啊,还是内心舍不得某个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