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几颗繁星在空中闪烁。
云为衫划破红色的新娘婚服从里面掏出黑色的夜行衣,打开窗户,轻轻一跃,眨眼间和夜色融为一体。
扶月抱着自己的玄剑依在树上,层层叠叠的树叶为她提供了天然保护。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羽宫。
扶月:小姐不在的第一天想她。
恍然间,她感受了空气之中有什么波动。
看来有人不安分了,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小老鼠。
借着皎皎的月光,她瞥见不远处屋檐上一抹移动的黑影,不过短短几息,黑影就成功隐匿。
看来功夫不错,扶月血脉里好战的因子兴奋起来。
拍了拍自己的玄剑:老伙计,来活了。
云为衫在宫门里面探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就想回女客院落,却不曾想到被一道凌厉的剑气逼退了脚步。
她堪堪躲过,锋利的剑刃在眨眼间削掉了她的一缕青丝。
云为衫:好险。
如果不是她躲得快,那么等待她的结果就是一剑封喉。
扶月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看清楚来者是何人,嘴角上扬起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弧度。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扶月把剑收回自己的剑鞘。
云为衫的内心怦怦乱跳,拳头不禁握紧。
看着她这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扶月微微一偏头,莫名其妙地说了四个字:“天地玄黄。”
云为衫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又很快被她藏之眼底。
她与扶月波澜不惊的眼睛对视着,嘴里缓缓吐出四个字:“魑魅魍魉。”
“欢迎你来到宫门!”扶月打量着云为衫,心里估摸着她够自家主子玩几天。
想她当初,emmmmm.....,好吧,不想也罢。说多了,都是泪。
她当初在齐郡夭手下的日子,就和猫逗老鼠一样,惨兮兮。
齐郡夭是那只猫,而扶月才是那个老鼠。
现在,她是深深被齐郡夭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被她策反。
无锋这个地方,呵呵呵.....
只见原本明黄的灯笼已然变成了红色。
空中零零散散升起来几个白色的孔明灯。
糟糕,出事了。
她把剑抵在云为衫脖颈之处,语气不善:“你们动的手?”
是“你们”而不是“你”。
云为衫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看来和自己猜想的没有错,新娘里除去自己还是其他无锋刺客。
“不是!”
侍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他们快要过来了。
“你马上滚回女客院落。”
说完,扶月收剑,飞身离开。
她悄无声息地潜入齐郡夭的寝宫,一把摇醒睡在偏房的扶柳。
“快,给小姐传书,说宫门出事了。”
“好!”闻言,扶柳赶紧行动。
白色的灯笼,偏偏是白色的灯笼。
转身,扶月再次隐于黑暗之中。
她要去看看是谁丢了性命,希望不要是她心中所想之人。
如果真的是老执刃,小姐会掉珍珠吧!
.....
一个灰黑色的身影,拍打着自己的翅膀,飞往浑元。
一阵羽翼破空的声音,小家伙稳稳地站在窗框之上。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