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无事,齐郡夭来到徵宫后院来照顾她的花花草草。
至于为什么一定种在徵宫后院,是因为这儿土好,水好,就是养珍贵药材和毒草的风水宝地。
每天都有专业的侍从来给它们浇水,齐郡夭只是过来看看它们的长势如何。
路过宫远徵寝房时,里面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生病了?
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番,齐郡夭还是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光线昏暗,宫远徵穿着白色中衣蜷缩在床上。
“咳咳咳!”还伴随着难以压下的干呕声。
齐郡夭观察他的面相,嘴唇苍白却面色红润。
真是奇怪。
把手放在他的腕上,感觉着他的脉搏,强劲有力,气血之足,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齐郡夭要是再看不出他是装的,这么多年的医术就是白看了。
她起身要走,却被宫远徵一把拉住倒在了他的怀里。
“姐姐!”耳边是少年满含眷恋的声音。
“放开我!”齐郡夭整个人被他锁在怀里,挣扎不开。
“哈!”少年轻笑,一手控制住她的双腕,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青丝。
“果然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
齐郡夭:果然就不该对这个病娇心软,啊喂,我后悔了还不行嘛!
“生气了?”少年歪头,戳了戳齐郡夭因为生气,有点微微鼓起的脸颊。
忽然掰过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刚刚还眷念的眼神被阴恨取代。
“姐姐,我是你的宠物吗?”
“宫子羽在时,你心里眼里全是他,对我不闻不问,他不在时,你才会分点心思来逗弄我。”
齐郡夭的脸颊被他捏得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宫远徵见她不舒服,微微松了手上的力道,齐郡夭则趁机锁住了他的咽喉。
“那我是不是该评价两个字:可怜?”
“宫远徵,我在你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永远排在你的尚角哥哥后面。”
“还搁这儿和我闹脾气,我们俩彼此彼此。”
齐郡夭一松手,宫远徵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站起身,挑起他的下巴,
“是弟弟,就要有弟弟该有的样子。”
望着齐郡夭渐渐模糊的背影,宫远徵:呵呵呵,真希望当你得知我哥哥快要回来时,你脸上的神情还能如此淡定。
.......
今天晚上是新娘进谷的日子,沉寂已经的山谷又再次热闹起来。
齐郡夭站在高处,看着下面喜庆的场面。
屋檐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着身姿。
下面人山人海,偶有小烟花在幕青色的空中闪烁。
几条小船随着水波缓缓靠岸,在水面上拖出阵阵涟漪。新娘们盖着盖头,被宫门侍女扶下了船。
齐郡夭突然很想知道她们脸上的神情,是高兴,是伤心,还是面无表情。
一句话概括:宫门内就没有简单的人。
没点自保能力都不一定能在宫门内活下去。
不知道嫁人是什么感觉。
一只冰凉的手挤进齐郡夭的掌心。
金繁提着灯笼站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往日这个时候我记得你应该是在喝花酒才对。”
“阿姐!”颇有种被踩中尾巴的架势。
“哈哈哈!”齐郡夭忍不住发出一串轻笑。
“我不调侃你了。”
宫子羽看着那些新娘慢慢走向宫门,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阿姐,你说为什么外面的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宫门。”而我却想要逃离宫门。
“或许是被迫,或许是有所求。”齐郡夭握紧他冰冷的双手,想给他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