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歪着头:“你知道吗?你说的话有几分真假都难辨。”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诓骗了你一样。”沐颜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他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不像是想起自己的身份的样子。
为了不让他看出多少事情出来,沐颜赶紧起身就要往楼下走:“这里太暗了,你愿意待就待着吧。”
也正好这个时候牧云回来了,她高兴地跑过去。
“牧云,那些人怎么样了?都杀了吗?”
牧云下意识地先看了眼屋顶上的宫远徵,之后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点了点头。
得到这样的好消息,沐颜比谁都还要高兴,她笑了笑说道:“那就太好了,你可真是太棒了。”
说完,她蹦跳着回了房间里,当着牧云的面将门给关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第一个醒来的。
在房间中留下一封书信之后,带着两人再次出发。
宫远徵骑着马,马车中的位置空出来了,她自然是愿意。
不辞而别的坏处就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连早饭都没吃。
不过,在别人家打扰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昨夜发生的那些事情。
要是让当地的官府知道了,必得留他们再多住几日。
沐颜向来都是一个做事不拖沓的人,她不愿意留下也不想去牵扯太多。
与其会博客官老爷的面子,还不如直接离去。
牧云为这事自然不会说什么,宫远徵话少更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现在三个人中,她才是话事主,她说什么其他的两个人都得听她的。
一路上颠颠簸簸的,不能说风平浪静,但也不好过。
比如,在这深山老林中,他们被暗箭所拦着。
沐颜一发现有人进攻,一下就出去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拦着他们的人,沐颜一点一点地从马车上慢慢下来。
打算走过去的时候,宫远徵伸出手和刀将她给拦住:“你上去做什么?”
沐颜对着宫远徵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扒开他的手走了过去。
她先给带头的人行了个礼:“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来路,竟然敢拦本姑娘的轿子。”
那人听了之后不但不报性命,反而双手环胸十分嚣张地朝着她抬了下下巴:“不就是宫门的人吗?拦的就是你们。”
她是宫远徵的未婚妻子,自然就是宫门的人。
沐颜:“这位大哥若是让我过去,我便不追究你们的错过,不然的话……”
她甩了下袖子,在她斜上方的一只粗大的树枝就断了:“就如此。”
“你个丫头片子,好大的口气啊。”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上官骆一身武装,没人看得出他的真容。
宫远徵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就十分敏感。
他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哪里?
他紧皱着眉头,却苦思不得其解。
沐颜一下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扶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宫远徵摇了摇头,抬眸看着她:“我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