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是宫门制毒天才,就连他都解不了眼前这女人毒,宫门怕是也保不了多久她的命。
“哥哥,她所中之毒我是真的闻所未闻,就连毒的成分我都不知。”宫远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事。
刚开始他和哥哥一样的想法,无名只是想将上官浅毒哑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想要她的性命。
果然,最坏的消息来了。
最出名的几名大夫拿着自己的药箱灰头苦脸地离开。
宫尚角抓住最后一个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那大夫行了个礼:“角公子,恐怕您要节哀了。”他伸出三根手指:“夫人最多三日阳寿。”
听了这话,宫尚角心口突然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消失。
宫远徵见他哥这幅模样,心里一疼:“哥哥……”
这让他想起当初哥哥的亲弟弟和母亲被无锋杀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寞落。
他红着眼睛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心道:“这女子在哥哥心中已经有这么重的份量了吗?”
“哥哥,我知道这世间还有谁能救她。”
宫尚角瞥了眼宫远徵:“是谁?”
“她的师傅,鬼医圣手。”没有他(她),上官浅必死。
宫尚角仿佛听了又没听,鬼医圣手谁能知道他(她)究竟在何处呢。
“哥哥,你累了一夜该休息了,至于上官浅这,我来守着。”
宫尚角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我不累,你好好休息。”
他还在长身体,不能让宫远徵太过于劳累。
为了解药的事,他也是彻夜未眠。
宫远徵点点头,上官浅就要没了,他们好歹在一起过,估计哥哥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吧?
等人走了之后,宫尚角在上官玥躺的房间门口来回走了几步。
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推进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个平时见他胆小,一见宫远徵就怼的女子现在仿佛就没了生气一样。
唯有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可以知道她现在还活着。
他坐在她的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玥缓缓睁开了眼睛,转过头的第一眼见到的是闭着眼睛的宫尚角。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在做梦,而且宫尚角不是还说她是无锋刺客吗?
估计,她已经死了才是,但奇怪的是,她的梦里怎么会有他的身影呢。
这男人长得比女子还要美却不失男子该有的气概,刀刻般精致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
只是他每日板着脸让人感觉一点不好相处。
宫门上下没人不怕他,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一夜宫远徵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差点打了退堂鼓。
还有那次她准备在角宫种满花,他吼了她,让她当时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她记不清了还有多少次被宫尚角凶,他就是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存在。
这么一张漂亮的脸离她竟然一点不远,上官玥第一次大胆地产生了一些想法。
她使劲伸手想去触摸男子的脸,发现根本就抬不起来,这时男人睁开了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