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恩多却依然没有道歉的意思。
红恩多“嘘......你别说了,闭嘴吧。”
望溪斯“哦?那你道歉吧。”
红恩多“你先把他们支开,我再把药剂给你。”
她把上身趴在桌面上,压低脑袋生怕被窗户上的人影看到似的。梗低声音说,
红恩多“但道歉不行,这不是我的风格。”
望溪斯作势要继续散播她的所作所为。
望溪斯“大家都很期待接下来我说什么呢。”
红恩多“我道歉......我说。”
但是红恩多又悄悄说了自己的条件:
红恩多“真的,只要你把他们支开......我就道歉......”
她好像终于服软了,一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了的表情。
语气不狂妄了,姿态也放低了。
望溪斯觉得她应该是要妥协了。要不就这样了吧,自己也不想不给她台阶下。
于是她把双手作扩音的姿势对着窗的方向大声解释:
望溪斯“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啊!!我们已经没事了!谢谢大家的关心!!大家散了吧!”
然后她回过头来,淡淡地等着红恩多的承诺,
望溪斯“好了,你说吧。”
红恩多突然又上挑的绯红眼角让望溪斯有一丝隐隐的不妙。
红恩多“好的,我说。我想说......”
她侧过脸,眼皮向上提着眼珠好笑地看着望溪斯,一手撑着桌面,一手举起药剂,用极轻的,半死不活的气息说:
红恩多“你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她妖魅地吐了吐蛇信子,往望溪斯的脸靠了靠,让她能听得更清楚一些,关于自己的道歉:
红恩多“你的把戏不会有人再信第二次了。不管用了。”
红恩多“嘻嘻。♥”
她嘲笑地斜眼看她。下眼睑挤上去,瞳孔愉悦地放大。几条红色的斜线出现在眼睑下,告示着她此刻的兴奋。
红恩多“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望溪斯懵了。
没有想到红恩多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红恩多“道歉?”
这还不够,红恩多继续在她面前晃荡。
红恩多“道你&%*#*$。”
她左手扶着脸颊,抬起下巴,用鼻孔说。
梅开二度。
望溪斯一时间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被刷新了。
呆愣着被红恩多骂着。
开始发抖。
贺峻霖沉着脸。
贺峻霖“红糖·恩朵。”
他突然开口说出一个人名。
这个名字让正得意着的红恩多突然惊恐地看向他。
她面前的白狼好像不再是白狼,而是她最不想看见的洪水猛兽。她开始咳嗽,双手像突然受到重击一样疼得发抖,瞳孔瞬间缩成两个小点想要逃离这里,大量眼白暴露着,侵占着她的眼球,就好像关于这个名字的回忆正在吞噬她的觉知一样。
药剂从她颤抖的右手中掉落,滚了两滚,停在桌面上。
药剂!望溪斯突然清醒,想起他们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就是拿药剂的最好时机!
不过这两人现在的窒息气氛是怎么回事?......她不能拿。
——总感觉现在贸然拿药剂会非常危险。
白狼目光带着寒气,眼神冰冷,他抬眼看红恩多。兽瞳孔越渐形减成一条竖线,在横斜上去的眼睑下被盖住一半,形成了三白眼。眼瞳里好像住着一只就要冲出去的猛兽,将不合理的违规生物都用无声的方式,带回到初始的地方。
贺峻霖“我很失望。”
红恩多惶恐地抖了两下头颅,强忍着恐惧继续看着他,一滴冷汗滑在她的脸颊边落下。
白狼脖子僵硬地侧头,老父亲般的神情责问她,声音平淡:
贺峻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究竟都学了些什么?”
红恩多缩起肩膀,顾左右而言他:
红恩多“呵~~制药草药咯!顺便做些老鼠药杀杀老鼠过过瘾......!”
她的双手紧握着,撑在桌面上不停地颤抖。药剂也在因此不断颤栗着。望溪斯看到里面的药水在不断涌动。
周围磁场非常不稳定,整个玉石桌也都在颤抖。
望溪斯感到不妙。就像地震海啸前的预兆。
白狼站起。
双手重击在玉石桌面上。桌面和大厅都在颤动。
他严厉地斥责面前的红恩多,声线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贺峻霖“赫鹰变了以后你也要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吗?!”
冰块结起,一瞬间从望溪斯的面前横扫了过去。绕过了她。
尖锐的冰剑就近在她面前,她往后一缩闻到了凉气。猛然看到在侧面的几个面具蛇身人已经全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她突然感觉到什么,回过头看到一把三叉戟正对着自己。两只面具蛇身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潜入到了她身后,在它们正准备刺向望溪斯后脑勺的一瞬间被冻结住了。
维持着攻击的姿势。
冰结在尖锐的武器上,发出闪光。望溪斯看着后怕不已。
红恩多不敢抬头看白狼。冰剑像围剿一般在她四周将她困住。她更加往里地缩脖子。知道自己的诡计早已被白狼发现了。
贺峻霖“抬头。”
白狼命令道。
红恩多只能胆颤地,把头慢慢抬起来。闪躲地对上了白狼充血愤怒的双眼。
大厅的震撼还在持续。
白狼身上看不见的能量把四周的帷幔都卷了起来,不断狂舞,就像在经历狂风骤雨般。
他抬起右手对着红恩多,手心抓起快速出现的一团冰蓝白的能量球,周围的能量和海啸声都被极速卷进了球中。他的白发被波动的能量场吹起来,不断地翻滚着。
风很大。
能量光球聚得很大。
红恩多的卷发被往后吹着,她丝毫不眨眼。
她看着白狼和他手心里的光。
红晕再次亢奋地湿润上了她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