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沉,隋之霁的身子也有些重,一个翻身,胸口出了些汗,睁眼后,房间内光线昏暗,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哪里,坐起后,隋之霁就连抬手就觉得是一件体力活,这是怎么了?
隋之霁只觉得嗓子发紧,浑身发疼,有气无力。
不就,房内传来晃噹的响声,门外的人听到声响立即推门而入,隋之霁摔倒在地上,手边是被摔碎的瓷杯,红木板上还溅了一地的水,那熟悉的铃铛声再次想起,隋之霁抬眼望去,少年俊美的脸庞撞入视线,面无表情的伸手探这她的额头,随后又搭在她的手腕上,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又开口:“扶人。”身后的侍女上前扶起隋之霁。
“还有哪里不舒服?”宫远徵冷冷的开口道。
隋之霁多看了两眼眼前的少年,披发,发间缠着银丝,还绑了小铃铛,身上还有些草药之味,这时她第二次见到宫远徵,“有灼热之感,浑身酸痛,喉间有些干,想喝水。”
宫远徵看了眼身后的侍卫,侍卫作揖走到桌前。
“徵公子,我这是中毒了?”隋之霁问。
“嗯。”
“可解?”
“没有解药。”
隋之霁眼底闪过意一丝波澜,完了完了完了,居然没有解药,徵宫是什么危险的地方,难不成连空气中都有毒?倒也不至于吧,那宫远徵和侍卫、侍女们不都好好的吗?
“咳咳,想来徵公子应该是有对策了吧。”
宫远徵扬起嘴角,邪魅一笑,结果侍卫的茶水,递给隋之霁,“这你倒是想多了。”
“多谢。”茶水入喉,甚至清凉,隋之霁也好过了很多。
“听下人说你擅自闯入厨房做东西吃?”
“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什么?”宫远徵听不太懂,这又是言论。
“我的意思是,厨房是禁止进入?”
“不是。”
“那公子为何要用‘擅自’二字?”
“你用药罐做,此举甚蠢。”
“那药罐,是有毒?”隋之霁问,明明洗干净了,怎么还会有毒,当下的食材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物,一个人吃的东西也犯不着用到那口大锅,这样还能少洗一口锅。
“对。新研制的毒药,还让药人试过,你倒是先用了。”
“公子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药人。”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你还不够格。”
隋之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又对身边的侍女说道:“麻烦再倒一杯水。”侍女听到如此客气的话,先是一惊,再是接过隋之霁手中的瓷杯又到了一杯水。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宫远徵转身的那刻,隋之霁又问:“徵公子会有办法的,对吗?毕竟我也是公子亲自挑选的新娘,不是吗?”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活下去,她可不想死在宫门,至少不是现在死。
宫远徵冷哼了一声,“竟然说到这份上了,那是我索性也跟你说开了吧,选你,也是无奈之举,一个外人,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冰冷的话从少年嘴里说出,不带一丝感情,说完转身就离去。
“姑娘。”侍女将水杯递过,“多谢。”
这样的回答,隋之霁也没有丝毫感觉,也坚信他会救她的,毕竟宫门要是再出人命,恐怕在江湖中仅存的威信也会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