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嗯。
桑榆的声音沙哑,平日中爱哭的她竟是没有落一滴泪,她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但是,这人也可以直说啊,上来就掐脖子,但凡再晚一会儿,她就可以直接嘎了,今天的太阳都不需要见了。
宫远徵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桑榆那阿徵呢,会不会只有我一个人。
听言,宫远徵垂下脑袋,发丝滑落在她的脸上。
宫远徵怎么这么贪心啊。
桑榆我就是贪心,我这人小家子气,只希望你能只有我一个人。
宫远徵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头顶,然后将她的小脑袋从怀中抬起。
宫远徵当然只会有你一个。
桑榆嘴角疯狂上扬,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脸。
桑榆那我跟那些新娘,谁漂亮?
刚刚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宫远徵,听到这句话脸微微红了起来。
桑榆原来在阿徵心中,我竟不是最美的么。
桑榆故作伤心的模样,嘴角向下撇,那双水汪汪的杏眸直直的看着他的脸。
宫远徵你漂亮,你更漂亮。
桑榆那阿徵怎么不看我呢。
宫远徵抬眸看她,视线落在她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红痕时,又愧疚地垂下眼。
他将人从怀中捞出,起身翻找药膏,然后坐了回来。
他的手指沾了些药膏,往桑榆的脖子上抹。
指腹刚刚触碰到滑嫩的肌肤时,桑榆的身子颤了一下,他的动作更加的轻柔。
宫远徵疼么。
桑榆不疼,就是有些凉。
宫远徵你怕冷?
桑榆嗯,很怕。
因为她上辈子死在了雪天,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家人,她与药物相伴数十年,最后可能是太疼了吧,她放弃了抵抗,离开了那个世界。
宫远徵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
桑榆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她的神情有些恍惚,静静的看着少年略显温和的眉眼出神。
宫远徵怎么不说话?
桑榆可能是我少时太过顽劣,掉进了池水中,受了冻,所以才会如此怕冷吧。
宫远徵将药膏抹匀,最后将小玉药罐放在床头,揉了揉她的脑袋,语速很慢,咬字清晰。
宫远徵我以后会帮你调理身子,你不会再怕冷了。
桑榆只听到了一句话,“你不会再怕冷了”,她笑了笑,笑中带泪,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哄过。
她不记得寒鸦柒有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她现在却被这个少年的话,感动的想哭。
桑榆可是,我的身体没有问题。
宫远徵我可是天才,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我的。
桑榆若是我一辈子都怕冷呢。
她这么说着,泪水却是不曾停歇的向下落,她并没有那么娇气的,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宫远徵的面前,总是会忍不住的想哭,想撒娇,想让他抱抱自己。
在前世,父母抛弃她的时候,她没有哭;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也没有哭;死亡前的那一刻,她依旧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的心,就像是被揪着一样,又酸又疼,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可又不知道向谁诉说。
宫远徵你一辈子都在我的身边,冷的时候,我帮你暖。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小时候被母亲哄着的那样,哄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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