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有晕症…所以早产……
宫远徵荆芥……
宫远徵勾了勾唇。
宫远徵不愧是老执刃,确实以假乱真。
合上医案正欲走,他突然神色一凝。
宫远徵有人在煎药。
……
煎好药正在装起来,眼前剑光一闪,剑刃已经抵上了沐羽澜的下巴。
宫远徵放下药瓶,不然……刀刃无眼。
沐羽澜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很快又恢复平静,依言放下药瓶。
待沐羽澜转身面对着他,宫远徵借着昏暗的月光,也终于看清了这人的面貌,眉心就是一蹙。
宫远徵怎么又是你?
宫远徵深更半夜,在医馆鬼鬼祟祟,所为何事?
沐羽澜我说我是来为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徵公子信吗?
宫远徵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你可知道?
沐羽澜执刃大人的允许,难道不算吗?
沐羽澜还是说……徵公子不将我们的执刃大人放在眼里?
听着这人一口一个“执刃大人”地呛他,宫远徵气急,拳头都被他捏地响了两声。
宫远徵哼,那宫子羽知道,你为他配的……到底是什么安神的汤药吗?
他好脾气地将剑收了回去,却拿起桌上的药瓶,围着沐羽澜转了转。
宫远徵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
宫远徵……还有山栀。
宫远徵沐姑娘,这几味药,可不是什么安神之物啊。
他突然凑到她跟前,即使光影昏暗,沐羽澜也能看出宫远徵眼中全然掩饰不住的兴奋。
宫远徵你是在配毒。
她轻轻笑出声,丝毫没有被宫远徵识破的害怕,反而又朝宫远徵走近了半步。
沐羽澜宫门之人,不是都在服用徵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吗?毒药……又能有何用?
沐羽澜还是说,徵公子觉得自己调制的百草萃…不行?
宫远徵你……
宫远徵突然噤声,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紧攥住,才勉强压下又轻易被她挑起的情绪。
宫远徵伸出手来。
他轻咳一声,面上镇定地将一只虫子放到沐羽澜手心。
宫远徵我问你,你做这毒药,是想害谁?
宫远徵我?我哥?还是宫子羽?
沐羽澜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将那只虫子放到桌上。
沐羽澜徵公子,我不傻,同样的话术,第一次还可以骗骗我,但第二次……就不必了吧?
恶作剧被拆穿的愠怒还没来得及发作,沐羽澜轻飘飘的话音再次传来,轻而易举将他的怒意抚平。
沐羽澜但徵公子若真想知道,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沐羽澜徵公子不妨大胆一些,这汤药,就是要给我的执刃大人喝的。
宫远徵的嘴角几乎都要压不下去了,他又发现了她的一个秘密。
宫子羽的夫人要给宫子羽下毒,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兴奋又刺激。
宫子羽知道自己选的不是新娘,而是“毒药”吗?
宫远徵喝一半。
他将药瓶递到沐羽澜面前,例行公事般说了三个字。
沐羽澜我没有资格喝执刃大人的东西。
宫远徵放心,如果你怕剩的一半药效不足,我这里药材这么多,我不介意再帮你煎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