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不懂,为何殷倾并不在意苏妲己被殷寿宠幸。
殷倾我既然无法改变,便不应该做无用的愤怒。
姬发的手放在殷倾的肩膀上。
姬发大王既然有心献祭,我们也应该体谅他。
殷倾我无事,你不必宽慰我。
殷倾我想,应该趁早让父王为我们赐婚。
殷倾天谴降于人间,我怕我们没有机会成为夫妻。
姬发家宴上我会向大王请旨的。
殷寿说他们质子来朝歌八年,如今他登基为王,日后祭天,故而准备了一场“家宴”。不止有他们一家四口,还有几位质子。
崇应彪今日当值,他路过姜懿寝宫有心请安,在寝宫外他先遇见了殷倾。
殷倾来向母后请安?
崇应彪没有行礼,只是应了一声。他看到今日殷倾的发饰,一如既往挑剔道。
崇应彪这个簪子太丑了。
殷倾你懂什么啊!这可是我新做的,我哥哥都说好看呢!
崇应彪你就是披头散发他也说你好看。
崇应彪略微嫌弃地打量着殷倾,往返冀州舟车劳顿,回到朝歌后意外又接二连三地发生,殷倾面颊看起来都有些消瘦了。
崇应彪多吃点饭,心里的事别想太多。
本来殷倾身形就很高,如今又瘦了一些,更显着单薄。
崇应彪又高又瘦的,风一吹就要倒,一点也不好看。
“崇千夫长,注意你和公主说话的态度!”
原本二人嬉闹的气氛变得冰冷,殷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宫人,她转过头和崇应彪对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一番,殷倾开口道。
殷倾不如你来做这个公主?
殷倾我看你比本宫更会做公主。
“公主饶命,奴婢是为公主着想。”那宫人跪在地上,开口便是饶命。
殷倾你回寝宫吧,我今日不想再见到你。
那个宫人走后,崇应彪并未向姜懿请安,而是直接转身离去。
殷倾也回到了姜懿的寝宫静待佳音。
待崇应彪到了姜懿的寝宫时他院子里遇见了殷倾。殷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才走到殷倾身边小声对殷倾说道。
崇应彪是大王安插的人。
崇应彪你是留着还是?
殷倾摇摇头。
殷倾留着吧,没了她还会有别人。
原本众人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场家宴,但是从殷倾入席时众人已经感到不对劲。
殷倾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姜懿身侧,但是殷寿却开口道。
殷寿殷倾,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能总跟在你母后身侧。
殷寿你的座位在鄂顺身边。
殷倾是。
殷倾虽不解但是还是遵命到了殿下,而殷寿为她和鄂顺准备了同一张大桌案,如此安排,众人已经明白殷寿何意。
姬发头一次认为自己敬仰的大王眼光有问题。殷郊和姜懿面露难堪,鄂顺也是不知所措。
姜文焕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然而崇应彪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当然幸灾乐祸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崇应彪呛到了,姜文焕和殷郊则是认为他是纯活该。
崇应彪的动作被殷寿看到了。
殷寿崇应彪,你今日有什么喜事吗?
崇应彪放下酒杯忍着笑意道。
崇应彪回大王,应彪此时确实有喜事。
殷寿的目光从质子身上扫过。
殷寿在朝歌做质子已经八年了。你如今也都长大成人,成为这殷商的勇士。
殷寿寻常人家到了你们这个年纪也该娶亲了。
殷寿殷倾也该议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