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上,殷郊作为太子,姜懿贵为王后站在殷寿左右,殷倾身为公主站在姜懿身侧。
殷寿有劳王叔,敬问国运。
殷倾回过头看向姬发,在这么一瞬间她却有些晕眩,幸亏被姜懿扶住。
在眩晕时,她恍惚间仿佛见到阴云笼罩。殷倾心中有些担忧,她轻拍姜懿的手背示意她无事。再看向叔祖比干时,叔祖比干抱着龟甲慌忙跑来。
顷刻天上乌云密布,隐天蔽日。
比干天弃我大商,天弃我大商……
比干呢喃着这一句话,跑到殷寿面前跪下。
殷寿王叔何出此言?
以子弑父,以臣弑君。
殷倾扯动嘴角不禁冷笑:王室的丑闻上天都知道了。
殷寿王叔莫非想让我效法成汤先祖?
殷郊叔祖是何居心?
殷倾心惊看向殷郊。
姜懿抬起手意图阻拦殷郊,但是殷郊没有理解姜懿的良苦用心,他轻轻拂下姜懿的手臂走到比干面前,斥责比干。
殷郊父王刚刚登基,你就想逼他自焚献祭。
殷郊大逆不道,形同谋反。
殷郊太心急了,殷寿还未出声他先斥责比干,他便先一步阻拦。殷倾和姜懿虽然心急,但无法阻止。
殷郊请父王传位于我。我愿代父王自焚献祭。
殷郊话音一落,姜懿和殷倾顿时提起心,担忧地看着殷寿。
殷寿的面色阴沉,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问殷倾。
殷寿殷倾,你认为父王应该传位于你的王兄吗?
姜懿担心完儿子又担心女儿,她正欲为殷倾谢罪,殷倾先扶住姜懿跪下对着殷寿恭敬一拜,却没有正面回答殷寿的问题。
殷倾儿臣不愿王兄自焚祭天。
殷寿何为王者,天下有罪,在王一人。
殷寿面向前方,举起手中的钺。
殷寿我将效法成汤先祖,在朝歌建造一座祭天台,台成之日,本王将自焚祭天,为大商请命。
乌云散开,在一声声“幸哉大商”中,所有人跪拜殷寿,殷倾却想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祸。
殷郊在月下为姜懿抚琴的同时,他们三个人也在等待着殷寿。
姜懿到底是男儿家,你的曲子不如你妹妹婉转。
姜懿拉着殷倾的手放在殷郊手背上。
姜懿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兄妹之间应该互助互爱。
姜懿也不知道是谁在闹小脾气,别以为我不知道。
殷倾不说话,殷郊也没有应答。
殷倾认为自己没有错,反而是哥哥盲目崇拜父亲,根本不了解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殷郊认为,如果是妹妹对自己怎么无礼他都可以不计较,可是对于妹妹不敬父王,他无法理解。
但是在姜懿面前,谁也不会继续怄气。
殷倾偷偷打量姜懿,又看了一眼殷郊,她想抽回手,但是被姜懿按着不能动。
殷倾母后,我知道了。
殷郊是,母后,儿臣知道。
姜懿你兄长爱护你,你不可过于娇纵。
姜懿说完殷倾又对殷郊说道。
姜懿妹妹年纪尚小,作为兄长也要多担待。
姜懿如今你们的父王是殷商的大王。你们也不再是王孙和县主。
姜懿作为太子和公主,你们需要承受的有很多。
姜懿但是母后希望你们无忧无虑,平安喜乐。
姜懿轻抚殷郊脸上的鞭伤满眼疼惜。她没想到女儿所说的皮外伤,是被他们的父亲所伤。
姜懿你这双手本是为了抚琴,可是你如今却用来持剑。
殷倾紧握的双手掩盖在衣袖下,她忿忿地盯着琴:他身为父亲怎么能这么对待殷郊!真希望祭天台明日便建成,他明日便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