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来了条消息：收到花了吗？
付瑞看一眼手机信息，抬头发现秘书也在好奇地看，他立刻捧起手机，红着脸瞪她：“一边儿去！”
秘书慈祥地笑笑：“少爷三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还玩这么纯爱？”
付瑞：“……”谁纯爱？嗯？
“你懂个屁。”付瑞骂她。
秘书但笑不语，正准备出去，付瑞又喊她：“等会，你好像结婚了吧？”
“是的，少爷。”秘书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付瑞轻咳一声，正色道：“我有个朋友问，临近结婚，反而感觉淡了是怎么回事？有点……焦虑？”
秘书眨了下眼，紧盯着无中生友的少爷，又想起秦总本身的婚姻也不是多完满。
她谨慎地想了想，毕竟少爷和游书朗最近发生的事，她也有从中调和处理，于是认真道：
“焦虑有很多原因，比如，你们二人都见过彼此原生家庭最不完美的一面，这会大大降低你们对婚姻的好感度，又比如，外界压力，像舆论，像樊霄，这会增加焦虑，再比如工作差异，你们身份差太大，工作时间对不上，也会放大焦虑。”
“淡了是因为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少爷，其实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又或者友情亲情、爱情，淡了才是常态，没有哪一种感情，是二十四小时都水深火热的。”
“不是有句话说，感情淡了就淡了，没什么好焦虑的，爱上很容易，爱下去才一生的课题。”
付瑞被她教训得一愣一愣的，“哦……”
安静了几秒后，付瑞又猛地抬头：“是我朋友！我朋友！”
秘书淡定道：“是的，你朋友，麻烦少爷把我的话转告你朋友。”
付瑞：“……”
总觉得被瞧不起了。
付瑞把秘书赶走后，这才回复游书朗：收到了。
游书朗很快又回：我不信。
付瑞哼笑了下，你随便去问问公司哪个不知道你丫的大早上订花？
他打字回复：爱信不信。
游书朗：拍个照我看看。
付瑞想起秘书的话，又很有耐心地多角度拍了几张照把红艳艳的玫瑰花发了过去。
但下一秒游书朗就来消息：没拍到收花人，我怎么确定你有没有收到？
付瑞：“？”
得寸进尺？
付瑞甚至怀疑他都没看照片，最后一张还没加载过去，他就质疑过来了。
但付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花单手抱进怀里，挨着他的灰色西装，面上带笑，拍了一张自拍发过去。
这回那边却没有秒回了。
过了几分钟后。
付瑞暴躁地弹了个视频通话过去，“你丫敢轮回我的消息？”
“抱歉，在忙。”游书朗回答。
付瑞才注意到他背景是在实验室，固定架子，能看到游书朗上半身，“那你还接我电话。”
“不敢，怕被骂轮回。”游书朗把镜头对着天花板。
付瑞突然看到他耳廓是红的，“干嘛？偷偷干坏事呢？”
游书朗嗓音低低的：“嗯，刚刚看到一张很可爱的照片，花很可爱，人更可爱。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不小心发来的。”
“咚！”付瑞挂了视频电话。
他喝了口茶水，心跳超快，嘀咕了句：“重新追是这么个意思？骚话连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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