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远山青,谷中很安静静。
宫尚角推开窗,一阵风裹着大雪的涼意闯进来,他伸手抹了下窗沿,细雪似沙粒,年节快要到了,要给她准备什么礼物呢,宫尚角在想。
上官浅公子还未病好,不能开窗受凉
上官浅才进来就看见窗边靠着的宫尚角。
病中的宫尚角倒是听话,将窗户关了起来,窗外的寒意遍与屋子隔绝了。
她朝宫尚角走来,给他披上狐裘斗篷。
上官浅该换药了,这是远徵弟弟调配的药
上官浅望着宫尚角缠着白布的肩膀。
她将白色的小药瓶和擦药的木板放在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这是何意?
上官浅公子自己换吧
宫尚角心中不愿意,他就想要上官浅帮自己换药。
宫尚角我抬起不手来
宫尚角费力的抬了抬,蹙着眉头,装作很疼的样子。
上官浅那我叫宫远徵弟弟来
宫尚角我要夫人帮我
宫尚角说出自己的想法。
宫尚角夫人不愿意的话,我自己来吧
宫尚角一手拿起药瓶,一手拿药匙,可是左手无力,药匙掉在了床上。上官浅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从他手中拿过药瓶。
宫尚角计谋得逞,嘴角上扬。
上官浅将绷带一圈圈拆下。
将宫远徵给的药,涂抹在他的左肩,那是飞镖刺入的地方,这药的药性很烈,但却有奇效。
宫尚角嘶……
意想不到的剧烈疼痛让宫尚角出声。
上官浅很疼吧
上官浅呼..呼…
上官浅弯下脖颈,靠近他肩上的伤口,轻轻的吹了两下。
她突然的靠近,温温热的呼吸在他肩上蔓延,宫尚角只感觉浑身酥酥麻麻的。
看着上官浅认真的样子,他想要抬起头去摸她的脸,可是一抬手就牵动伤口隐隐作痛,他皱着眉忍着疼痛把手放下。
缠绷带的时候,为了将绷带缠紧,她必须靠近宫尚角,把手环过他的腰,从前往后缠。
宫尚角上半身没有穿衣裳,健硕有力,上官浅慢慢靠近的时候,仿佛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她偏过头去,不看他的身体。
宫尚角怎么脸红了
上官浅天气炎热……
宫尚角今天是雪天
宫尚角戳穿她的谎言。
若是伤好了,他肯定要把人圈进怀里,亲吻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绯红的脸颊,因为此刻局促的上官浅很可爱,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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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里。
白瓷花盆里种了很多茉莉,还未长出花苞来,这是上个月端木婼种下的,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宫远徵虽然讨厌她肆无忌惮的在宫里布置东西,可是宫远徵觉得她来了以后,徵内多了几分生气。
端木婼过来喝茶
只见她抬手,将茶汤倒入茶盏中,好看的弧度印在少年眼里,他一时失神。
安儿觉拍起小手掌,端木婼唇角弯起。
端木婼怎么在门边站着,不过来坐吗
她对宫远徵说。
宫远徵回过神,轻咳一声掩住那片刻的失神。
宫远徵你又乱翻我的东西
端木婼这上好的茶不拿来喝难道是摆着看吗
他拂衣而坐,端木婼两指轻拈起茶杯,送至他身前。
宫远徵接过茶杯,呼出一口气,吹了吹茶汤。
宫远徵泡得不错
热热的茶水流进胃里,暖了肺腑,他墨眉舒展,双眼弯起。
端木婼那是自然,这是我接了半晌的雪水煮的茶
她顿了顿,身子向前探去,双臂交叉搭在桌沿。
端木婼安儿,好喝吗?
安儿好喝
安儿点点头,胖乎乎的小手握着茶盏,可爱至极。
宫远徵突然觉得以后他要是成家了,有个夫人给他烹茶,有个孩子逗他笑也挺好的。
端木婼你笑什么
端木婼看见他自顾自的笑着。
宫远徵没什么
他还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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