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在家族里树立威严,这种状况自然常见。只是尚未成婚,还只是以随侍的身份进入角宫,上官浅就敢如此,若真成了角宫宫主夫人,岂不比执刃夫人还威风。
宫尚角只扯了扯嘴角,一针见血地讽了一句,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
宫尚角“你的身份?口气不小。”
上官浅低眉顺眼地瞧了眼宫惊角。
能在宫门长大的女子,都不简单,就连平日里大大咧咧食色性也的宫紫商都不可小觑,更别说如此温婉清冷的宫惊角了。
她收回眼神,宫惊角瞧见上官浅侧着脸。
上官浅“我方才,约莫听到金繁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
上官浅“如果这个东西非常重要,那他一定会贴身携带,金繁会提防徵公子、二小姐,却不见得会提防我。”
宫惊角本想在上官浅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自己去找金繁碰一碰。却没想到上官浅的说辞,让宫惊角一时犹豫。上次要挟金繁,还是以后山的事。但医案,她的确没机会开口。
只听宫尚角提醒着,他不想让上官浅掺和。且不说,还不是一家人,单单她的野心就不容忽视。她似披着兔子皮的狐狸,装模作样地赢取信任,为了那不可言说的目的。
上官浅的企图,宫尚角尚不可知,但绝没有那么简单。
宫尚角“如果失手,后果没你想得那么轻松。”
可上官浅,却像是一意孤行,就为了讨宫尚角的欢喜一般。坚定的语气,让宫尚角忍不住反问。
上官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宫尚角“这么上心?”
上官浅“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吗?
宫远徵“好茶呀。”
宫惊角压着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眼角含笑,和宫远徵对视。他们对于上官浅,持同一种看法,一个“横刀夺爱”的嫂嫂。
宫尚角咳了咳,才没让笑话蔓延。
宫尚角“你要去拿的东西,是半本医案。它的内容和用途,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懂吗?”
上官浅“知道。”
医案对于他们而言,是证实宫子羽的身世。无论如何,外人知道这些事情,总归是不大好的。
宫惊角“哥哥这么放心?”
宫尚角掀起眼,他扬起的嘴角肆虐,勾起的弧度让人止不住寒颤。他的谋略,阴狠狡诈,几乎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江湖人都怕他,但他们不怕。宫尚角从不会利用亲人,更不会算计亲人。
只听他淡淡然。
宫尚角“她若敢动手脚,你不是第一时间知道?有上回的教训,她该知道,在宫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宫尚角的话说得没错,宫门内务虽归羽宫掌管,但五年前,宫惊角的眼线就遍布宫门。倒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着帮衬诸位,更何况,这些事情,执刃少主都一清二楚。
更别说,能力和少主不相上下的宫尚角了。
宫惊角回屋披了件大氅,才跟着宫远徵走回徵宫。她们一起长大,从十年前开始,才有了更进一步的交流。
也从十年前,命运才开始交缠。
宫远徵低垂着眸,若有所思。
宫远徵“你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