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盖在尸体上,除了宫惊角和雪长老,其他人都一身黑。医师正毕恭毕敬地汇报着检查情况。
“月长老,除了在脖子上有一道薄如蝉翼的剑伤之外,全身并无其它伤口。”
宫子羽作为执刃,这会儿虽愤懑,却还是雷厉风行地安排起来。
宫子羽“让医馆的人再仔细查验。”
“是。”
宫子羽“值岗的守卫,难道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
宫子羽这话一出,宫远徵就咬牙切齿地吐槽。
宫远徵“你到得有点太晚了。”
宫远徵“我们已经仔细盘查过了,今夜议事厅的守卫,是月长老自己吩咐撤掉的。直到议事厅传来浓烈的血腥味,侍卫们才发现月长老被害。”
宫惊角只觉得这其中火药味有些浓烈,她往前站了一步,就立在宫远徵身边。宫远徵说的,也都是在金复在场的时候,她们两和黄玉侍卫询问过后的结果。
宫尚角瞥了一眼宫惊角,随后继续分析。
宫尚角“而且,月长老把自己贴身的黄玉侍卫也留在了侍卫营。”
宫尚角“月长老如此神神秘秘的单独赴约,倒像是要会见什么了不得的人。”
尸体被带回徵宫医馆,几人坐在议事厅的位置上。按理说,宫惊角不该参与,但她的能力有目共睹,若不是年纪尚小还是女孩,大抵要比宫子羽更适合做执刃。
宫惊角坐在原先宫子羽的位置,宫子羽坐在执刃之位上,睥睨着,却更像是在装模作样。
宫尚角继续陈述起了月长老被害的事实,及推断。
宫尚角“月长老仅喉咙处有一道剑伤,伤口很窄,干净利落,死于近距离的一剑封喉。能够让这个人走进自己,而不做任何防备。月长老一定非常信任他。”
宫远徵侧过头,盯着宫子羽,却更像是在明里暗里讽刺他。
宫远徵“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但大家都清楚,宫门族人不会对长老动手。更何况,宫子羽人在后山,也没那机会动手。
雪长老只默默将话题转向其他人,宫门内斗,总归是不好的。
雪长老“恐怕这个人已经在宫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地位更在贾管事之上。”
花长老虽严厉,但也知道大家都在为了家族利益。
花长老“他能蒙骗我们多年,定是手段不凡,我们更要加倍小心。”
宫远徵“一只无锋养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宫远徵的话不无道理,只是他说得直白,又尖锐刺耳。
宫子羽大抵忍不下去,坐在高座,咬牙切齿地说。
宫子羽“但你别把狼当成了狗,掉以轻心的话,月长老的死就是前车之鉴。”
宫远徵挑着眉,却眼神同样狠厉。
宫远徵“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诅咒我。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宫惊角没说话,只是左右给了个眼神。在长老们面前,她倒不介意把自己变得歇斯底里的市井无赖。
但宫尚角倒弯着嘴角,似乎很乐意看到旁人相争。
宫尚角“不管是狼是狗,总归是露出了他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