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早早离开角宫,就当她们以为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等待着宫子羽试炼结果的时候。
宫尚角从书房出来了,他穿着黑衣,金线在肩膀在腰间勾勒出的图案是狼,凶狠又奢华富贵的模样。
宫门的衣服都是专门找人定制的,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都是一等一的好。
就连宫惊角这一身朴素的白衣,也是由银线特意勾边,是鹰隼的图案。
也大抵都是根据主人家的性格特质所特制的衣裳。
宫尚角摘了抹额,从他选择上官浅之后,他就没再戴过抹额。
抹额是尚未弱冠或尚未娶妻之人所佩戴。
抹额散发,是少年的标志。
宫惊角忍不住看了眼对面的宫远徵。
那一头漂亮的辫子和琳琅满目的银饰。
都是宫惊角亲手教的、亲手挑的。
有一次,在徵宫过夜。宫惊角从那以后就知道,宫远徵每日清晨起多早,把自己的头发,按着宫惊角教过的手法编织辫子,并将银饰一个个精心地挂上去。
宫远徵弄完,宫惊角正巧起来晨练。
宫惊角还问过宫远徵。
宫惊角“你不嫌麻烦吗?”
宫远徵只摇了摇头,笑得灿烂。
宫远徵“你说过我扎小辫子好看,而且我想你看见这些会很高兴的。”
宫惊角挑着眉,伸手勾着宫远徵的头发。把玩着,亲昵着,似有似无的接触。
宫惊角“不是看到这些高兴,是看到你。”
她的眼神炙热真诚,就像现在一样,因为宫尚角的出现,被迫中止这荒谬的羁绊。
宫远徵“哥哥。”
宫尚角“走,去羽宫,找雾姬。”
宫尚角的指示总是如此,干脆利落,他不愿浪费时间去解释。
他的眼神落了下来,似利刃,也似腊月寒风。
宫惊角不怕任何人,对于她来说,她尊敬兄长尊敬执刃和长老。
但也仅限于尊敬。
宫惊角挑着眉,她一向聪明,宫尚角所做的事情也一向有他自己的理由。
宫惊角“宫子羽的身世?”
宫尚角点了点头,也不急,就站在那儿背着手,甚至慢悠悠地解释了起来。
宫尚角“虽然不敢相信宫子羽会通过三域试炼,但我们也要做好第二手准备。”
宫远徵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惊角塞了个答案。
宫惊角“哥哥的意思是,如果宫子羽不是宫门之人,就没有执刃继承的资格。”
宫尚角点了点头,很是欣慰,又继续解释。
宫尚角“兰夫人入宫后到生下宫子羽的那段时间,一直有人伺候。”
宫尚角“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知道宫子羽的身世,那便只有雾姬夫人了。“
似乎对于弟弟妹妹,宫尚角就有用不完的耐心。
宫子羽进入后山后,羽宫清冷了许多。
角徵三人组来到羽宫的时候,宫紫商和云为衫还有金繁都在宫子羽的房间里。
茗雾姬住在后院,兰夫人曾经的房间。
她们到的时候,茗雾姬还不在房间里。
三人自顾自地坐在了小方桌边上,对着门的那张桌上,摆着一盆兰花。
精心呵护,开得甚是漂亮。
宫惊角之前也跟着宫紫商来过,雾姬夫人温柔,跟谁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宫惊角也只是偶偶才会和雾姬夫人说说话,她是宫门内唯二存活的夫人,除了商宫那个只疼宫清商的皖夫人。
宫远徵“雾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