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清听着宫远徵明为责备,实为关切的话语,低眉浅笑。
宫远徵看着她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更生气了。
宫远徵“你还笑。”
黎鹤清“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况且,我体质特殊,通常的毒,伤不了我,你忘了。”
宫远徵有些懊恼,关心则乱,他竟忘了当初决定留她在徵宫,便是因为,她不受普通毒物侵扰。
黎鹤清“宫远徵,你好像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在意我。”
黎鹤清抬头望着他,宫远徵一怔,立刻转过身去。
宫远徵“我是怕你死在我徵宫,徒增晦气。”
说完又拿出一方帕子递给黎鹤清。
宫远徵“灰头土脸的,快擦擦。”
黎鹤清满心欢喜的接过,在脸上乱擦一通。
宫远徵看不下去,又夺过帕子,在黎鹤清不解的目光里,弯腰一点点轻拭黎鹤清未曾擦掉的脏污。
他靠的那样近,呼吸可闻,黎鹤清甚至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眉头依然微蹙着,手上动作却是温柔至极。黎鹤清心跳陡然加快,眼神落在宫远徵的唇,唇珠红润,美人朱唇,诚然如是。
黎鹤清不由感叹,宫远徵是真的长的很好看啊。
宫远徵抬眸,眼神和黎鹤清对视上,宫远徵似是着魔般,往前凑了凑,二人距离更近,鼻尖相碰时,二人皆愣了一瞬,宫远徵先一步退开。
宫远徵眼神飘忽,闭眼抿唇,而后又开口试图转移尴尬。
宫远徵“你种的什么花。”
黎鹤清倒是难得的红了脸,回了句。
黎鹤清“栀子。”
宫远徵“你......喜欢栀子花吗?”
宫远徵看着黎鹤清的侧脸,试探的问出口,想着在徵宫多种几颗的可能性,在看见黎鹤清微红的耳尖的一瞬,莫名的心情愉悦。
黎鹤清点点头。
黎鹤清“喜欢,但这次是为你种的。”
宫远徵“为我?”
黎鹤清没有立马正面回答,而是突然道
黎鹤清“之前流浪的时候,时常去给我起名的算命老伯那儿歇脚,那天我突发奇想问老伯,他会不会离开这里。”
黎鹤清“老伯说,我在这一日,他便在这等我一日,永远留个休息的地方给我。”
黎鹤清垂头笑笑,继续道
黎鹤清“我不信,第二日去时,他折了一支栀子花送我,告诉我,这花代表我和他永远的约定。”
黎鹤清“种它给你的意思是,昨天同你说的,以后有我陪你的约定,自话出口伊始,效期,是永远。”
宫远徵看着那些还未盛放的苗木,眼底忽有泪光闪烁。
这些花虽然才种在徵宫,却好像早在之前便种进了他心里,在黎鹤清一次次真心浇灌下,生根发芽,如此贫瘠的土壤,竟也开出了花来。
宫远徵转过身走到黎鹤清面前,俯身抱住黎鹤清,头埋黎鹤清颈窝,用力的像想将人揉进骨血,沙哑着声音道
宫远徵“谢谢你。”
宫远徵“黎鹤清,我信你一次。”
宫远徵“可你若是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