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vs鸣人（五）

“我是不知道啦，不过我知道那恐怕不是卡卡西最一蹶不振的时候。”闻言，枫的眸深了深。

　　“你以为那次我们救他、他进暗部之后就是最惨的了？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离开后，他有多不要命。”

　　你离开后，他有多不要命。

　　这句话像是印在她心上，发疼。

　　“执行任务时，他总是冲在前头，一个人干掉所有敌人。我以为他又回到琳死后的样子，但看到他的眼神时，我错了。他的眼睛，变得更加黑暗冰冷。对他而言，了结敌人的性命连眨眼都不需要。”凯继续说：“因为，你选择了离开。”

　　因为，都是她的选择。

　　“知道我们去求了三代目多少次，才让卡卡西离开暗部的吗?”凯的神情严肃。

　　“知道卡卡西一直拿着的那本《亲热天堂》吗?虽说那本书真是太不健康了，不过，那是自来也大人在卡卡西18岁时，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当时的他实在是……”太难过了。

　　她说不出话来。她以为卡卡西的伤痛只会停止在她离开的时候。

　　她以为，他会好起来的。

　　她以为，他会忘了她，多年后再重逢，就仅仅是许久不见的故人。

　　她以为，她没有那么重要。

　　尽管，她曾说要给他依靠，也曾认为他们的友谊如此深刻。

　　但是，那或许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守着就够了，不必连他也惦记。

　　然而，每一幕都重叠起来了，他眼底的受伤，心底的失望。

　　回到这里的每一天，见到卡卡西的每一眼，现在听到的每一字，都在不断提醒她，她有多让他失望。

　　“因为，我已经没有重要的人了。”卡卡西月牙湾般的眼历历在目。

　　可是，她如何敢去认为自己是重要的。

　　“一直是你。”当时，尹这么告诉她。

　　“梦想。”

　　如果，没有她，他现在或许还能与凯把酒言欢。

　　为什么？她不断去想。为什么是她?她没那么重要。

　　她只会带给周围的人伤害。

　　“我知道，当时的你很不好过。”看着枫玥低头，凯也担心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想让她知道，那时的卡卡西，究竟是怎么过的。

　　还有……

　　“但我们也是。”闻言，枫抬头。

　　“枫玥，你当时真的那么无法信任我们吗?”

　　“什么?”

　　“我知道当时村里是怎么讲你的，但你……你从来不肯给我们机会，你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我，当时伤了很多人。”她颤抖着声音。

　　“我能怎么想？我没办法相信自己。”又如何敢去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凯垂眸，露出鲜少会有的沮丧表情。

　　“这些年，你没想过回来吗?”

　　想过，但真的，太窝囊了。

　　“枫玥，不要再逃避了。”

　　她吗？逃避吗？

　　她抬眸，然而身旁的位置已空。第一次，被阿凯教训呢。

　　早上九点，慰灵碑前传来脚步声，令卡卡西转眸。

　“不是说在大门口集合吗?”他笑，声音中还残留着悲叹。